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空气为之一滞。
张二贵不懂,但是他们懂。
张秋娘已经被浸猪笼死了,这是确定的事情。
众所周知,死人是不可能会复活的。
那张二贵看到的又是何人?
“二贵,你是不是看错了,那个小贱人早就被浸猪笼了。”
整个大堂里面坐着张老太、几个儿媳妇、张大德、张二德、还有张福宝,说这话的是张二贵的母亲张二婶。
也是张秋娘的母亲。
“二狗和大牛也看见了,我们还一起砸她呢。”
“那个小娼妇还穿着一件很好看的衣服,娘,赶紧叫她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张二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将整个现场的气氛搞得越来越古怪了。
“二贵啊,你肯定是认错人了,那小贱人早就死了,不可能再出现的。”
张二婶丝毫不认为这件事是真的。
张秋娘昨天才死的,就算是变成鬼,也不可能这么快。
更何况,现在是白天,鬼都怕白天。
所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张二贵看错了。
“娘,我没有认错,就是小娼妇,那小娼妇还变得好看了起来,整张脸白兮兮的。”张二贵整张脸变得张牙虎爪起来,用命令的语气对着张二婶说,每次他一这样张二婶就会对他百依百顺:“而且她还会凭空消失,娘你赶紧把她抓过来,我要砸死她。”
在场的一些人听到这句话脸色明显僵硬了一下。
整张脸白兮兮的,还能凭空消失,这不是鬼是什么?
尤其是张大德最为害怕,他刚才就是被赵大刚厨房的场景吓回来的。
听到张二贵的话,整个人颤抖了起来,眼神带着恐惧:“是她,是她……张秋娘变成鬼来索命了,赵天全是她杀的,接下来就会轮到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张福宝见到周围人的反应不禁嗤笑了起来。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世上根本就没鬼。
她觉得张二贵是在胡诌,然后自傲地嘲讽了在场的人:“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要真信了他就是傻子一个。”
“福宝说得对。大德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子的话给吓到,真是丢脸,连福宝都不如。”张老太自然是站张福宝这一边的。
“就算那小贱人变成为鬼又怎样?她难道还敢不孝对着我们出手不成?”
张老太丝毫不乱,她根本就不认为张秋娘有向他们索命的能力。
“你们可以去赵大刚家看看,真的很吓人。”张大德尽管被张福宝内涵是傻子,但是也没有动怒。
他现在整个人精神都是紧绷的,突然感受到正侧面有一股视线在注视着他。
整个人头皮发麻,用余光瞄向视线的来源。
便对上了谢琅朝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鬼啊!!!”张大德吓得直接瘫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然后用手颤抖着指着张老太的斜侧面。
众人被张大德这么大的反应震住了一下,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除了一个木柜,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大哥,你也太胆小了吧,被吓得失心疯了。”张二德嘲笑地看着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张大德。
“别说根本没有鬼,就算那小贱人变成鬼了,只要她敢来,我就分分钟把她给劈了。”
“妈的,死了也不安分,真是阴魂不散。”
张二德是张秋娘的父亲,也是他和张二婶一起决定,为了给大儿子张大贵读书,将张秋娘卖给赵大刚的。
不过给张大贵读书只是托词而已,如果挤一挤,钱还是凑的齐的。他们就是单纯想用张秋娘的命来换钱。
在他们心里,张秋娘是他们生的,所以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要张秋娘的命,她也只能顺从不能反抗。
他们不知道的是,人的命运从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就算是父母,也无法决定子女的生死。
父母给予我这具肉身,这个恩情需要报答,但张秋娘被其虐待了十几年,这个恩情早就已经断了。
而在他们将张秋娘卖给赵大刚的时候,便已经是仇人了。
仇人,又怎配得上是张秋娘的父母?
“不……不……真的有鬼,张秋娘刚才就站在柜子旁边,然后用阴恻恻的眼神看着我,她穿着红衣,整张脸都是白的死人脸……”
张大德被吓得不轻,整个人还处在毛骨悚然的状态,牙齿都在打颤:“她要来找我们索命……她真的要来找我们索命……”
“二贵也看见了,你们可以问他。”
张二贵点了点头:“小娼妇穿的就是红衣,那衣服很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