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孟贤的脸色就直接煞白了起来。
谢琅平静的话语就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在王孟贤的耳畔响起。
“不……我不要失去舌头。”王孟贤绝望地嘶吼。
然后直接朝着谢琅求饶,也忘了他之前是如何倨傲的,直接喊起了陛下:“陛下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群臣见此对他又鄙视了几分。
真是窝囊至极!
谢琅见王孟贤如此求饶,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动容,只是冷漠地说:“拉下去。”
下一刻王孟贤就被羽林卫给架了下去,他看见求饶无望,于是便开始叫喊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代表契丹而来,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彻底与契丹结仇吗?”
王孟贤这句话又引起朝中大臣的轻笑,张谪仙见此又忍不住嘲讽了起来:“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太上皇的使者吗?怎么又变成契丹了?如此左右摇摆,真是引人发笑。”
而谢琅此时却冷漠地看着被拉走的王孟贤:“契丹,它也配与朕结仇?”
“一个蛮夷之族,不事生产,只能靠掠夺物资而存活下来的民族有何资格做朕的仇人?回去告诉你的契丹可汗,让他趁现在契丹王廷还没沦陷,好好享受剩余的时光吧。”
谢琅这句话刚说完,王孟贤就已经被拉出大殿之外了。
再之后,众人就只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这声音太过凄惨,让众人的耳朵感到不适,纷纷皱了眉头。
良久过后,大殿上又恢复了宁静。
而这时,魏人达出列,神情凝重,他从谢琅刚才对王孟贤的那番话中抓到了重点:“陛下,您是要与契丹开战?”
之前李崇光跟契丹开战,带了四十五万将士,结果全军覆没。
对此,魏人达明显有点犹豫,他怕再来一次全军覆没。
“不错,契丹一日不绝,我大燕一日难安。为大燕江山社稷计,为大燕千秋万代计,朕打算与契丹开战,将此忧患彻底扼杀在朕一代。”
谢琅听到魏人达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在她眼中,契丹就是土鸡瓦狗,随手可灭。
然而,她的这番话在朝廷上再次炸起了惊雷。
就算是太祖之时,也只是把契丹打到边陲之地。
而现在谢琅的意思,是要将契丹彻底灭亡,这……
魏人达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惊慌,连忙朝着谢琅说道:“陛下,先前太上皇带四十五万军马攻打契丹,结果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现在我大燕好不容易缓过来,民生还需调养生息,若是开战,恐力有不逮。”
“陛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除了魏人达,群臣也纷纷劝谏,他们怕再出个李崇光。
而且,现在确实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更何况,这位是要将契丹灭绝,这野心比李崇光还大啊。
“诸位不要说了。”谢琅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对着众臣说道:“天命在我!”
一时之间,现场陷入了宁静。
大殿上针落可闻。
谢琅目光从容地看着陷入呆滞的众臣,头上冕冠上的十二串冕旒互相碰撞发出清冽的声响,在大殿上清晰可闻。
“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谢琅缓步走下了殿前的御阶,陈紫玉紧随在后面。
谢琅边走边说,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她身上弥漫出来,让氛围变得凝重且肃穆。
“契丹以牧马和劫掠为生,而我大燕以农耕为主。每到契丹食物不足之时,便会南下烧杀抢掠,掠夺我大燕子民物资,并且造成伤亡无数,处在边境的百姓更是民心惶惶,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契丹的到来。”
“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我问诸位,难道我中原百姓就理所应当受到游牧民族的劫掠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将契丹等蛮夷之族彻底消灭呢?”
底下有些群臣听到谢琅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对啊,我们中原的百姓凭什么就得受到游牧民族的掠夺,我们自给自足,从没有想着要去掠夺他人。
而游牧民族自己不事生产,只要缺了粮食、资源等就来掠夺,还对我们的子民屠刀相向。
这合理吗?
“以斗争求安宁,则安宁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谢琅此刻走下了台阶,看着各位群臣继续说道:“以往面对契丹等游牧民族,皆是以和谈为上,然这只能求得一时的安稳,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其对我大燕的忧患。”
“若要彻底根绝其祸,需得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谢琅的话掷地有声,在未央宫中再次炸响。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谢琅,这一刻,谢琅带给他们的不仅是震撼,更是惊骇。
谢琅此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