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顿时失了血色,她怔怔地看着谢琅,没想到一个女子的威势竟能如此之重。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淡然无波,又有一股浩荡的威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见到她的气质,就好像一个掌万人生杀的帝王,更是一尊俯瞰万物的神明。
自己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只随手可灭的蝼蚁,一粒卑微渺小的尘埃。
这……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凭什么拥有这股气势?
就在这时,谢琅开口了,话语如含天宪:“你身为穿越者,比他人多了一世的见识。却不思进取,只想着靠一个男人来实现阶级的跳跃,真是丢了广大穿越者的脸了。”
江心白的脸色顿时一变,用着极其震惊的面孔看着谢琅。
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难道她也是?
江心白心中一阵波澜起伏。
肯定是了,不然古代女子,怎么可能有称帝的想法。
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势,所有眼前的谢琅,肯定也是个穿越者。
“不要惊讶,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谢琅的语气很是冷漠,平静的双眸不带丝毫感情,仿若一块化不开的坚冰。
整个人隐隐之间还散发着几分杀伐之气,让江心白的神情骤然一慌。
谢琅想杀她。
于是江心白急忙说道:“就算你是穿越者,你也不能杀我。我一跟你无冤无仇,二是你的兄长往后的妻子,你夺了你你皇兄的皇位还不够吗?你这样随意乱杀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更何况,等到崇光重新掌握大权的时候,就是你的身亡之日。”
“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应该马上将皇位退还给崇光,没准崇光还会看在兄妹之情的份上饶你一命。”
若是谢琅没有提到穿越者这三个字,江心白没准就会被吓得跪地求饶。
未知和神秘,天然就让人敬畏和恐惧。
而一旦提了,这种神秘感就被削弱了,江心白尽管震慑于谢琅的凌厉的气势不敢妄言,但敬畏之情还是少了。
再加上她看过史书,尽管对其中的具体情节不太了解,但也知道最后的胜利是李崇光的。
谢琅听到江心白的言论,不禁嗤笑一声。
又是一个没有脑子和自知之明的蠢货。
不过谢琅也不想继续跟她废话了,跟一个蠢货,是如何也解释不通的,还会白白耗费她的口舌。
“朕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你敢与我如此说话的勇气?李崇光?还是后世的历史?”
谢琅从座位上走向江心白,每走一步,江心白所受到的威势就多一分,只到谢琅站在江心白面前站定,冷漠一言:“将她拉下去,凌迟处死。”
什么?
江心白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她看着面无表情的谢琅,心中终于感到害怕了。
“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要是杀了我,李崇光不会放过你的,他会为我报仇的,等他夺回了皇位,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的。”
江心白急了,瞳孔骤然瞪大,眼中尽是恐慌,在羽林卫要将她拉走的时候,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让在场的人,不由得露出惊讶和看蠢货的目光。
他们虽然不理解穿越者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知道江心白是在告诉谢琅太上皇在暗中谋夺皇位。
在今上面前提起旧皇会夺回皇位,这不是蠢是什么?
谢琅对江心白的挣扎和怒吼无动于衷,任由她被羽林卫给拖下去。
“陛下,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江心白畏惧地看着谢琅,这一刻她才明白何为帝王?那就是可以随意夺取任何人的生命。
“陛下,我根本就没有得罪您?难道仅仅因为我是穿越者就要杀我吗?”
江心白已经被拖到殿门口了,她此时凄惨且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到谢琅耳里。
谢琅脸色不变,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下一刻,无尽的记忆如潮水般朝着江心白的脑海里涌去。
仅一瞬间,江心白就将这些记忆完全吸收了。
继而,谢琅的声音继续传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你前世因一己之私,和李崇光狼狈为奸,为祸众生,你虽不是主谋,但也是大燕灭亡的推手。”
“得到如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
“不……”江心白崩溃了,她朝着谢琅大叫:“那是未来的事,你怎么能断言?今生跟未来不同,我现在是无辜的,我现在是无罪的……”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从江心白嘴里嘶吼出来,连在远方栖息的鸟儿都惊动地飞起。
谢琅只回她一句轻笑,接着江心白就被拖远了,惨叫声也渐渐远离了。
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