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黑衣青年一声闷哼,缓缓坐在地上,尖刀脱手。
炉棍子是铁的,手指粗细,前面是尖,用来捅炉子的,足有一米长。
这可比这黑衣人的刀长多了,而且尖部就在墙角等着他,在他刚现身的瞬间,向前一送,正好插入他的胸腹之间!
夏川可不是外科医生,插哪算哪,命中就行。
至于死不死,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都拿刀了,我还管你死不死?
夏川一脚踢飞了尖刀,炉棍子带着血,指着黑衣人的咽喉:“啧啧,还戴着白手套啊,你看电影学的啊?告诉我哪部片子我也去看看。”
背后的雪瑶本来紧张极了,此时却噗嗤一笑。
“夏川,你够狠。”
黑衣人捂着伤口,鲜血染红了白手套,双眼却透着悍不畏死。
“你的伤不是要害,内脏没破,说吧,谁指使你的,说实话放了你。”
“玛德,就抢点钱还用人指使?”
“卧槽,原来是打劫啊,我还以为有仇呢。”夏川无所谓的一挥手:“好吧,饶你一命。”
把炉棍子又放回门口,然后拉着雪瑶走了。
黑衣青年有些不可思议,夏川就这么放过我了?
……
朱依越来越焦灼不安。
“妈妈,你在担心什么?”玉儿问。
“这时间有点长,我担心那人贪得无厌,捅出大篓子。”
玉儿脸色慢慢变白:“他不会杀了夏川吧?”
朱依浑身一颤,这正是她担心的。
可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朱依如弹簧一般跃起,快速走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个黑衣青年。
“成了,都按您的意思办的。”青年递过一个黑色塑料袋。
朱依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只白手套。
染血的白手套。
她看看青年的手,确实没有伤,立刻掏出一万块钱:“谢谢。”
“不客气。”青年拿钱走人,有点急。
他是急着去医院,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不去医院肯定玩完。
同时他也担心朱依看出他换衣服了,虽然都是黑色,但不是同一件,如果联想到他受伤,然后对白手套产生怀疑,那可就麻烦了。
可他却不知道,朱依第一眼就看出他换衣服了,却根本没多想,干完活换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朱依关好门,长出一口气,对女儿说:
“马上走,离开安东!”
时间不大,朱依和玉儿匆匆走出大厦,上了出租车,向火车站方向开去。
马路对面的角落里,夏川和雪瑶从黑暗中慢慢走出。
雪瑶轻声问:“是左家派来的人?”
夏川摇头:“肯定不是。”
雪瑶揉了揉太阳穴,不是左家的人,要夏川的血干什么?
她不知道该信夏川,还是信自己。
一辆出租车立刻开了过来,大厦是出租车司机最喜欢靠活儿的地方,无论几点都有车。
“走吧,先送你回家。”夏川拉开车门,雪瑶上了车。
……
夏川回到公司楼上,洗完澡躺下,黑暗中给蒋学妹讲了今晚的经过。
蒋学妹愕然问:“朱依要你的血干什么?”
夏川笑了笑,“我们国家从八五年开始,就可以做dnA亲子鉴定了。”
“明白了。是左家的人吗?”
“不是。以姐姐的人品,左家没人会怀疑她的话。”
“那可不一定哦。”蒋学妹郑重地提醒,“她们也许不怀疑姐姐的人品,但怀疑姐姐为了保护你不说实话呢。比如有一天我骗了你,那一定是为你好。”
“来,你过来。”夏川招手。
蒋学妹立刻换到夏川床上。
夏川直接把她按翻,啪啪啪一顿打屁股。
蒋学妹一动不动,屁股没咋地,脸颊已经红了。
夏川打完了才道:“记住,任何事情都不准骗我。”
“嗯呐。”蒋学妹像小猫一样乖。
“我最讨厌那些善意的欺骗,还不如恶意的一下子就能识别。就说医院那些癌症患者,医生有什么权利不告诉病人?家属有什么权利隐瞒病情?这叫侵犯病人知情权你懂吗?
如果我只能活半年,何不潇潇洒洒的走完人生最后的时光?我为什么要让医生放倒在病床上,插满管子,花无数的钱,遭数不完的罪,最后还是死?”
蒋学妹依旧趴着,却转头问:“如果是父母呢?”
“噢,对了,我正要和你说,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吧。”
蒋学妹想起保镖的事情,连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