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过来。
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经过,听了听动静,感受了一下。
“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我就躺在那张床上,没有受到侵犯,房间里有一个人。”
她念头闪过,继续保持不动。
可那人已经说话了,“你醒来的时候睫毛动了一下,然后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这声音如此之近,就在床边坐着。
喀秋莎终于睁开了眼睛,微微转头,看到了夏川。
她眼中露出迷惑,他一直这么看着我?
她慢慢的坐起,并没有刻意远离,也没有出手攻击。
她心理上已经处于劣势,夏川完全可以杀她千百次,可他却就这么看着她沉睡,看着她苏醒,看着她坐起来,不怕死吗?
还是他深藏不露?
也或者他有什么秘密武器?
她转头找了一下,臧鸿不在,即便是躲在卫生间,也来不及救人啊。
再看夏川,依旧不见丝毫紧张,就这么平静而饶有趣味的欣赏,如同面对一树海棠。
喀秋莎越发夏川感觉深不可测了,她长长的睫毛呼扇了几下,轻轻问:“你想问幕后主使?”
夏川的笑容如石子投湖,微微荡开:“不用问。我活着妨碍了谁的利益,死了谁获益最大,我比你清楚。”
碾压,赤果果的智商碾压。
喀秋莎有些受伤,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那你想知道什么?”
不杀她只能是想问出点什么。
“你随便说点什么都行。也或者,就这么坐着。困了就睡。”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你别误会,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没打算放过敌人。所以,你只可以活到明天早上六点。嗯,我看一下……你还有十个小时的生命。想怎么渡过?”
夏川的表情平静,语气温和,宛若聊着风花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