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剧情线既然想修复这一段故事,修复到自己身上总比再修复到甄嬛身上要好。
思虑过罢,云沐初唤了竹凝帮着自己换了衣袍。
倚梅园之美名,云沐初早有耳闻,可当她真的见到的那一刻,却仍旧感觉到目酣神醉!
“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云沐初不禁想起了齐己的《寒夜》,有感而发,吟诵起来。
云沐初,走走停停,震撼的瞧着满园的落雪红梅。
本想待得大胖橘进了红梅园后便适时吟起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不想,直到怀中手炉凉透,都未曾见到有人影过来。
“看来,这漏也没那么好捡。”
云沐初直呼晦气,笼着斗篷迅速往承乾宫的方向回转。
不曾想,她刚刚离开,两道人影便在影影绰绰的梅花林里,露出身形。
“皇兄,你这后宫当真是卧虎藏龙啊。前有一个莞常在心思聪颖,颇有学识,后,这倚梅园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亦是,满腹诗篇意,高吟出墨痕啊。”
张口之人,赫然是皇上亲弟,十七爷,果郡王。
而站在他身侧的,便是云沐初苦苦等待着的皇上。
“这并非什么宫女,而是朕新封的安常在。”
皇上目光悠悠,眸中似有追忆。
“安常在?”
果郡王有些诧异,亦不由有些惋惜。
皇上闻此,点了点头:
“除了她,不会再有人能有同纯元如此相近的玉音。”
果郡王明白过来,怪不得皇上连其正面容貌都未见一眼,便通晓其身份,原来,是有此缘故。
皇上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正对上的却是一个捧着红梅枝,目光有些怯怯的宫女:
“你们……你们是谁啊?”
皇上和果郡王穿的都是便装,余莺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有些愣愣的杵在原地。
许是皇上正处在追忆之中,见了这簇簇红梅更是思人,也或许是余莺儿这呆愣的模样有些讨喜。
总之,皇上一时兴起,将她召进了养心殿里。
而原本这一段里,该同皇上初遇的甄嬛,却是因着身子有恙,此时此刻,方至这里。
“槿汐,你说到此处祈福意头最好,是真的么?”
甄嬛,拖着一脸病容,在槿汐的搀扶下,入了倚梅园中。
槿汐忙道:
“便算为了小皇子,小主亦该试一试啊。”
听到槿汐提及那个失了的孩子,甄嬛的眸中当即便又泛起泪光:
“是啊,倘若我这做额娘的都忘了他,便更不可能有人替他打算了。”
甄嬛,擦了擦泪,眸间泛着难言的恨意。
夏氏虽是狠辣,可她生性愚笨,哪有本事能从皇后那里打探到如此隐秘?
除非,这本便是皇后有所授意!
如此简单的道理,皇上岂能想不到,眉姐姐又岂能想不到?
可他们二人,却是一个只处理了夏氏,一个明知皇后非是善类却仍日日同她亲近!
“我早该想到的,进了这深宫之中,哪还能有什么情谊。”
甄嬛抬手擦了擦眼角泪痕,这才将怀中放着的婴孩小相挂在了树梢祈福。
眼看着甄嬛念起了祈福祝词,槿汐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紧接着,却又环视四周,眸中似有期待。
可惜,直到甄嬛念完了祝词,由着槿汐扶着起身,槿汐都未曾见到有半个人影。
甄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虚弱、苍白。
槿汐无奈,只好扶着她,又往碎玉轩去。
云沐初并不知晓,自己刚入倚梅园之时皇上和果郡王便早已处在里。
更不知晓,兜兜转转一番后,余莺儿仍旧上了龙床,反倒是甄嬛阴差阳错的错过了皇上。
只以为自己扑了个空,倒霉至极。
“玉桃,备热水吧。”
云沐初打量着竹凝将袍子上沾染的梅花、雪屑抖掉,抱了抱臂,冷意难消。
“热水一直温着,全等着小主回来用呢。”
玉桃赶紧开口。
直到温热的水流裹满全身,云沐初这才吐了口寒气,重新,察觉到暖意。
本以为,这一夜里,除了她白挨顿冻外无事发生。
不想,第二日里,皇上宠幸了个宫女,封了其官女子的消息传了过来。
“你是说,那女子名唤余莺儿?”
云沐初听得目瞪口呆。
原以为剧情线修正的是甄嬛同皇上的倚梅园初遇,没曾想,它真正要修正的目标,是余莺儿?
须臾后,云沐初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同原本轨迹不同的是,甄嬛早已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