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泉宫浴?”
云沐初心底了然。
没想到,她已然侍寝过了,甄嬛同皇上汤泉宫这部分剧情竟仍然到了她的身上。
云沐初下意识抚了抚自己小腹。
真孕丹是初次承宠时便服下的。
若她所料没错,此时此刻她应当已经怀有了身孕。
虽说日子尚浅,此时行孟浪之事有些风险,但有保胎丹在,应该不会有何问题。
云沐初,暂且放下心来。
汤泉宫并不在京城,故此,也并非电视里演的那样,镜头一转二人便处在了汤泉宫里。
由皇宫至汤泉宫,其实有一段并不算短的路程。
身处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之中,眼观着车窗外的花红柳绿,云沐初体会到了久违的度假郊游的乐趣。
“张芸叟曾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这话果然不假。”
云沐初半掀着车窗,微风飒飒轻拂面庞。
若是能有机会,她也想忙趁东风放纸鸢。
如此想着,云沐初越发坚定信心一定要早日完成任务。
待得以后重新投胎做人,定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汤泉宫里,明烛高悬,红浪掀飞。
汤池中的热气,更似云雾缭绕,顷刻便乱人眼眸。
“皇上……”
云沐初泪汪汪抬眸,似是分外感动。
皇上果然动情的将她拥入怀中:
“容儿,朕说过,定会待你同旁人不一样的。”
云沐初疑问了一小下,并不记得大胖橘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好像是哪天侍寝的时候,皇上一时上头说过这话。
那种时候男人说的话甚少又能信的,不曾想,竟还有个真记得的。
云沐初泪眼汪汪点了点头:
“皇上对臣妾好,臣妾永远记得。只是……”
云沐初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面上闪过一瞬间的难过。
“容儿,你怎么了?”
皇上不由担忧起来。
云沐初这才道:
“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自己福薄,经受不住皇上的厚爱。”
皇上忙将她抱的更紧一些:
“是谁人胡言乱语,叫你听进了心里。你是朕最宠爱的女人,有天子宠爱加身,你什么都经得,朕即刻便将‘俪’字赐予你,以后,你便是这世上最有福之人。”
“皇上……,您是说,哪个‘俪’字?”
云沐初似是惊到了一样。
皇上却只看向她眼眸,定定道:
“自然是伉俪情深之俪。”
原本的轨迹里,内务府给安陵容拟了“俪”字作为封号,皇上大为生气,反由着甄嬛给拟了“鹂”字。
不想,而今不过只是常在的她反倒直接得了“俪”字。
云沐初心中划过一抹嗤笑,面上却是盈满幸福,窝进了皇上怀里。
安陵容得了这个“俪”字的称号,彻底叫皇后和华妃坐不住了。
年羹尧递来请安折子的同时,太后亦请了皇上,入寿康宫相见。
“赐封号一事,不过是个小事,可年羹尧远在千里之外却能对此了如指掌。皇帝绝不能对此掉以轻心。”
太后饮了口茶,抬起帕子点了点唇,这才将目光落在皇上身上:
“可话说回来,皇帝此回行事确实考虑不周。不过是个常在,皇帝即便再是喜欢,也不该给她如此封号。
伉俪情深形容的毕竟是夫妻。区区常在,不过一个妾室,又哪能有资格敢同皇上伉俪情深?
皇帝此举,将宜修放在何处?更将纯元放在何处?”
听得太后提起纯元,皇上的神情明显一滞:
“不瞒皇额娘,同容儿在一起时,儿子,的确常常想起纯元。”
太后讷了讷唇,喉咙的话咽了回去,半晌才道:
“而今的皇后毕竟是宜修,是纯元的亲生妹妹。皇帝便算不顾忌宜修的颜面,纯元的颜面却总不能不顾。纯元她……尚在天上看着你呢。”
太后最后一句话说的明显小了许多。
皇上却明显被这句话镇在了这里。
良久,皇上张了张口:“额娘放心,以后,不会再有此事了。”
太后也知晓点到为止的道理,听得皇上如此说,总归松了口气:
“说了这会子话,哀家的身子也乏得很了,皇帝便退下吧。”
皇上这才直起身来,摆驾离去。
太后浸营后宫多年,她既提到年羹尧,自是更有一层深意在里。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华妃的确不宜冷落太久。
于是乎,当日午后,皇上便下了旨意,允准皇后重新掌六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