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来广安市的第二天上午,孔令德就去了冯诗语在广安市中心的新家。这个安排有点突然,当时冯诗语在电话里告诉他这个决定的时候,孔令德也是吃惊不小,他足足愣神发懵了差不多六七分钟时间,然后才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纯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的情况下,弱弱地反问她一句,你不会是没睡醒吧?是不是在说梦话?
“我清醒着呢,没说梦话。”冯诗语感到很奇怪,孔令德为什么这样问?反过来倒认为是孔令德酒还没清醒,昨天喝多了。“不用紧张害怕,我家又不是鸷禽猛兽园,我爸爸妈妈会吃了你不成!”
“不是,我都没什么心理准备,会不会太唐突了?”孔令德解释道。
“嘻嘻嘻……,想不到你在学校那时的‘胆大妄为’全是假的,装出来的,纸上谈兵而已。是吗?”冯诗语故意挖出孔令德的“旧帐”,以此来激他一激,免得他担心这害怕那的。
未曾想,她的这一招“激将法”还挺管用的,使得孔令德“横下一条心”,最终爽快地答应了,并表示一定要好好表现,保证让未来的“丈母娘”和“岳父大人”满意。
“想得倒挺美的!看你又贫嘴了,我不高兴啦!”冯诗语故作生气道,并有意在电话那头对着话筒哼了一下,好像孔令德的话果真是惹得她心里不舒服了,生气了。
孔令德一听顿时慌了,他忙不迭地向冯诗语表示只是开玩笑而已,请她别往心里去啊!然后还再三地向她道歉,说了几遍“对不起”“请原谅”……
冯诗语偷偷笑了,心里乐不可支,但是她没有笑出声来,依然保持着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八点半没到,孔令德换上了一件浅色的披风出门。披风是去年良安镇举办上海服饰展时购买的。他试穿的时候,推销人员在一旁就十分卖力地夸这赞那,就差没有吹为黄袍马褂了。说大帅哥你个子高,这披风穿在身上像明星一样酷,同时还扯到了香港明星周润发呢。人总是不经得夸的!孔令德心动了,而且他自己也觉得挺合身的,便买下来了。这件披风,孔令德前前后后也就穿过两三回,这次进城去见冯诗语,就特意放在背包里带上,今天正好换上了。
孔令德穿着披风,在大学路与古田路交界处的农村信用社前(这是两人约定好的)等着冯诗语。刚刚站了不到两分钟,冯诗语就打车到了,孔令德一眼就捕捉到了冯诗语。
冯诗语从车里出来时,是一身白色的春秋连衣裙,十分合体。脖子上戴着一条天蓝色围巾,围巾的一头半遮半掩着前胸。连衣裙又配以精致黑色软腰带,再加上足蹬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整个人就更显得挺拔而高挑了。她左肩还挎着一个坤包,恰好起到了锦上添花的装饰效果。这身穿着打扮,简洁又不失大方,庄重又不失飘逸,尽显女性端庄柔美的气质!
孔令德心里瞬间涌出一股甜滋滋的感觉来,就忙不迭地朝着她下车的方向快步迎了上去。
冯诗语看到孔令德走过来,便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心里百感交集。
“诗语,你好快啊!吃过早餐了没?”孔令德关切地问冯诗语,突然又觉得这话纯属多余,她刚从家里过来,会饿着肚子么?
“在家里吃过了,你呢?等久了吧?”冯诗语边说话边上下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孔令德,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看到冯诗语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孔令德心里感到十分疑惑与纳闷,“今天怎么啦?这是……”。他低头将自己全身上下左右统统浏览了一遍,好像也没发现哪儿有什么不对劲啊?
“怎么啦?干嘛这样看着我?”孔令德一脸疑惑地问冯诗语。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今天有点特别。”冯诗语本来想夸赞孔令德今天穿的披风很man很帅,是不是特意打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还是不说出来算了,夸多了他会飘飘然起来。
“是吗!”孔令德马上明白了冯诗语话里的意思,“这件衣服去年都买了,只不过在你面前还是第一次穿,你看可以吗?”孔令德为了让冯诗语看得更全面清楚,还在原地转了一圈。
“太可以了!嘻嘻……”
说完她便主动伸出手来,拉着孔令德,与他并肩往古田北路方向走去。
孔令德闻到了从冯诗语身上传过来的一股香水味,这是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他与她在一起时,她常用的一款香水。味道淡而柔,带着玉兰花的清香,是孔令德喜欢的味道。已经几年了,今天突然闻到,觉得还是那么熟悉,那么真真切切。
香味刺激着孔令德,心中瞬息之间便产生起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幻想或冲动。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捉住冯诗语的手臂,她马上转过脸来,望着他,“怎么啦?”“没什么!”孔令德一阵慌乱,心口砰砰直跳,好像脸感觉也在发烫哩。
“有那么紧张吗?我见你平时挺镇定自若的啊。”
“这个跟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