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萌双手乖乖地搭在紧闭的双膝上，中规中矩的坐姿。
就连话语也是欲言又止，磕磕巴巴：
“这里疼。”
她用食指指向自己的下腹。
“去那里躺下，我叫人给你检查。”
向云生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他拿起电话，摇了个护士姐姐过来。
赫萌顺着向云生意思，乖乖地往校医内室走去，可刚走上几步，她就看到了墨时的脸。
而他，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赫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昨晚的情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她开始疑惑，昨晚明明还很粗暴地对待她，今天怎么就来扎针了？
他生病了吗？
可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冷峻，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认出了她，但不想跟她打招呼。
呃，难道他已经知道，她不是京大的学生了？
那他，会不会立马叫她还钱？
“进去吧，我帮你看看。”赫萌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
她快速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收回，心虚地快步往里走。
“躺上去，把裤子脱了。”
护士拉上帘子，给出指示。
“啊？脱裤子？”赫萌顿时愣住了，隔着这轻薄的帘子外面，还有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呢。
昨晚的一幕幕瞬间又闯进脑海，她的耳根迅速泛红，甚至可以滴出血。
赫萌站在那里，将头埋得很低，心脏怦怦直跳。
护士带好手套，转身还见女孩站在原地不动，她轻轻拍下她的肩膀：
“早检查一分钟，就少受一分钟的罪。”
赫萌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帘子，最后豁出去似的听话往病床上躺。
护士姐姐身上自带的一股消毒味，侵入她的鼻腔，与在医院里陪弟弟时的那种消毒味不一样。
现在的这种消毒水味，让人心慌、紧张。
护士将她的腿分开，探究的眼神看了几眼，问话：
“昨晚跟男朋友同房了？”
赫萌脸上瞬间泛起一阵赤红，不敢出声，将头偏向墙内，微微点头。
“你成年了没有，这是第一次同房？”护士又问话。
赫萌羞红着脸不敢出声。
“说话，不要隐瞒自身情况。”
“嗯，成年了，第一次。”赫萌支支吾吾地回答，声音细如蝇蚊。
护士的手指不停地检查，好像在翻白菜一般：
“看出来，是第一次。”
赫萌：“......”
姐姐你真搞笑。
接着，一个冰冷的仪器进入赫萌的身体，疼痛瞬间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赫萌有些顶不住，呼出声：
“疼。”
“现在知道喊了，当时疼的时候不知道喊？你们两人同房频率过强，你男朋友又用力过猛，导致你黄体酮破裂，现在阴到有点出血。”
护士直白的责备话语噼里啪啦砸下来。
“你一看就娇弱得不行，就算在怎么爱你男朋友，也不能让他只顾他自己啊。”
赫萌将护士的话听进心里，但不敢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检查完毕。
她脸红地穿好裤子，从床上下来，护士将帘子拉开，最先映入赫萌眼帘的，是男人紧闭双眼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罪魁祸首。
她真想给他来一句：我死在床上了，跟你没完。
说好的只是试一试。
可他却试了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