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几下手脚,引走了那头虎精。
“哈?”
这妖狐内丹竟又在此匪窝出现了,真是怪事。
收起绣春刀,丁源想起来时谢必安说过的话,竟然一阵失神。
“别胡思乱想,先去擒下匪首!”
谢必安平时看似浑浑噩噩,但是关键时刻旁观者清,点出了要害。
恰好此时,那贼头子单刀背负于脑后,上前喊话,显然有些忌惮对手一刀之威。
“哪位高人收了我的妖狐,请立刻归还?”
待看清楚来者只是一个穿黑色官服的年轻小白脸,那贼头子便按耐不住:“小子,这不是你可以拿走的东西,识相的马上还给我。”
丁源轻轻问了一句:
“你是……丁源?”
丁源认出了此人正是照业镜内那“丁源”,一脸的络腮胡加上九环大刀就是他的标志。
当日在第五殿,照业镜中的那人,与自己同名同姓,又在隔壁县,当天也是因此搞错了。
尼玛,这人正是自己苦主。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既然知道咱们黑风寨大当家的威名,还不把东西速速归还?”旁边一喽啰道。
“聒噪!”
血墨弹随手飞出,那喽啰立刻弹飞到墙上,口吐鲜血,宛如一只拍死的蚊子。
“好胆,那便先取你小命!”
那贼头子丁源双手执刀,高举过顶冲杀过来。
他谁喊的端的响亮,但是脚步虚浮、气息紊乱显然并非好手。
避过竖劈下来的一刀,丁源一拳砸在他的大脸上,身形扭曲、络腮胡瞬间变形、牙齿掉落了一半。
接着一招奔雷手把他整个人推到墙上,
“谁给你的妖狐,说话!”
贼头子“丁源”被打懵了,人还是硬气的,一口碎牙吐出,硬是不说一个字。
旁边的一众山贼见此人如此生猛,拿着兵器只是看戏,没有上前动手的心思。
这时旁边粘在墙上的喽啰,鼓足了气力大喊了一句:“保护大当家。”
众山贼才如梦初醒,纷纷举刀向丁源杀来。
丁源怡然不惧,施展步法,在包围圈中闪转腾挪,一拳一个,不一会儿,便把二十几个喽啰全部打趴下。
一时呻吟声四起。
贼头子丁源见己方无一合之将,对手姿态闲适,显然未尽全力,便知今日之事,难以了结,猛然跪下便拜: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再也不敢了!”
贼头子“丁源”磕头磕得啪啪响,身上血水和泪水一起流下,把地下的泥土染红了了一片,兀自磕头不绝。
如果不是深知其为人,这一幕不知骗到了多少人。
丁源缓慢走近,绣春刀搭在贼头子肩膀。
“再问一次,妖狐内丹从何而来?”
看到他今日的模样,丁源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冷静。
“我捡的,对,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贼头丁源抓起一个喽啰挡在身前,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绣春刀刀锋变换方向,降在贼头脖子上,“说不说?”
“真的是捡来的,你杀了我,也没有二话。我丁源在在黑风寨,向来说一不二。”说完,还挺了挺胸,面上毫不在乎,似乎置生死于度外,还大义凛然的模样。
大奸似忠。
丁源不吃这一套,加重了力道,那刀印出一条血痕来。
“你不能杀我,我上头有人!”说完还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若不是在照业镜内看过这人的手段如何残酷,丁源说不定就信了。
他弯下腰,两个丁源四目相对。
“你不是上面有人,你是下面有人。”
附近的木屋自个儿静静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时间仿佛静止。
那贼头丁源的脸渐渐僵直了,双眼怔怔的,说不出话。
丁源收好刀,拍拍他肩膀,“不用紧张,老哥,我也在下面办差。说吧,说不定还是老相识呢。我卖个人情,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他故作低姿态,很想弹出幕后的大佬。
贼头子愣神之后,突然反应过来。
“嘿,这位爷,你的话我不懂。那玩意真捡来的,就在那边……”
“带路!”
丁源嘴角冷笑,示意对方带路。
贼头试着向前走几步,走到阴暗处,回过身来猛发钢针。
丁源抽刀耍了一个架势,“当当”几声,便把三支银针击落。
长刀直刺,闪电之间已抹过贼头脖子。
丁源再走几步,刀一挥,收好入鞘,此时血才如泉水激射涌出。
“你也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