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家母与先父因为私事要往南疆而去。路上竟遇到了一伙贼人,那些人来路不明,不由分说的拔剑相向。”
“那时与先父同行的还有一位结义兄弟,他们二人难敌,被那伙贼人乱刀砍死!”
“家母被先父送出包围,几经辗转这才保住了性命。后来因为私事无奈流落庚国,隐姓埋名十七年。”
“我这次到江南就是为了寻找杀父仇人,了却家母多年来的心事。”
邵君玉攥着拳头,每当想起母亲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就心如刀割。十几年来拼命练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有能力手刃仇人。
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邵君玉抬头看向面前满是担忧的少女。
“君哥哥,你一定可以找到仇人,一定可以给邵叔叔报仇的。”
“玉儿,谢谢你。”
巫灵玉笑着摇头,随后收回手提议道。
“既然我们二人同路,不如同行,如何?”
“好啊,刚才我就想说。”
邵君玉收拾好情绪笑着点头,玉儿不会武功,一路上难保不会遇到危险。况且现在嘉州龙蛇混杂,要是再遇上钱彪那样的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两人见外面开始下雨,便决定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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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彪身体一抖,随后泄力地躺在一旁。嗬哧嗬哧地喘着粗气,手还不忘在一旁的女子身上抚动。
听着她压抑着哭声,钱彪不耐地翻身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他妈的,哭什么哭!!能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哭哭哭,真他娘的晦气!!滚!!!”
女子连滚带爬地滚下床,随便将衣物裹在身上便匆匆离去。钱彪看了眼床上点点的血迹,嗤笑着披起外袍推门离开。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草腥味让钱彪皱了皱眉,快步推开一旁的门进去便倒头躺在床上。
月色经过雨水的冲刷仿佛更加明亮,清朗的夜空不见一点云彩。繁星点缀在空中,高大的树衬得宁静的院子越发寂静。
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中一闪而过,打盹的鸮抖了抖羽毛四下打量了一番,又闭上眼假寐。
白色的栀子花在夜里分外亮眼,清甜的香味浓郁,却也掩盖不住那腥臭味。
冰凉的眼眸注视着沉睡的钱彪,身后香炉里燃烧的轻烟淡淡的,比晨雾还要单薄。
……
“诶,听说了吗?昨夜钱府失窃了!”
“嘶,这是第几起了?官府就没一点进展?”
“啧,有个屁进展。那晚香玉来去无踪,姓尤的就是在和稀泥。等过了这段时间,又不了了之咯~”
“还不止呢,我听说昨夜姓钱的,还被人割了那玩意儿。”
男子压低声音用手比划着,周围人一阵轻嘶。
“也是晚香玉干的?他不是向来只偷金银珠宝吗?”
“这谁知道?那些大爷们的想法,又是咱们能猜到的?”
“诶诶诶,我还听说,晚香玉还在钱彪身上刻了个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
“嘿嘿嘿,是个王八!”
“该!姓钱的仗着有那一身武功整日里干尽了坏事!咱嘉州稍微有点姿色的姑娘都不敢出门!”
“可不是,那钱彪也不怕哪天死在床上。”
“啧,这下好咯,少了个祸害!”
“……”
邵君玉也有些惊讶,他也听说过神偷晚香玉,那是与侠盗完全相反的存在。
侠盗陈秋鸿自五年前在江湖上出现,一身轻功虽不是最顶尖,但配上那鬼魅般的身手,却是至今没有失手。
他与晚香玉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只偷那些达官贵人的东西。每次得手之后都会在当地的济善堂留下一部分,故被称为侠盗。
而晚香玉比之陈秋鸿要难以捉摸的多,他的轻功无人能敌,据说就连陈秋鸿都不曾赢过他。
晚香玉偷窃只为自己,所盗之处皆是荡然无存。行踪更是诡秘,有传言他可夜行千里。辛国与戊国同时遭窃,也不是不可能。
一南一北相隔数千里,他却可以轻松来往。
邵君玉是觉得有些夸大的成分在,就连师父都不能做到,更不用提其他人。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师父是谁啊?”
巫灵玉有些好奇地撑着下巴,她还没有听邵君玉提起过他师父。
“卓无涯。”
巫灵玉瞪大了双眼,伸手攥住邵君玉的手失声问道。
“卓无涯?天下第一剑的卓无涯?!”
邵君玉点了点头,卓无涯自从十三岁那年在江湖中一战成名,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便再无人可敌。
“我听说过,卓无涯在七年前便突然失踪了。就连千机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