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的辣椒酱咋是这个味儿?好难闻。”
“我记得苏糖丫头的辣椒酱闻着老香了,她这辣椒酱是坏了?”
众人议论纷纷,忍不住捂住鼻子。
王家人包括王秀秀则是面如土色,根本没想到辣椒酱会变成这个味。
“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的辣椒酱,我做的辣椒酱不是这个味,肯定是有人换了我的辣椒酱栽赃陷害我。”
王秀秀摇着头死活不承认,“我的辣椒酱做法是和苏糖一样的,不可能会坏。”
刚刚尝到了死神靠近的滋味,王秀秀甚至已经忘记了和苏糖的恩怨,求助地看向苏糖,希望她帮忙说一句话。
苏糖冷嗤一声,“你的辣椒酱做法是和我一样,可你加的盐的分量是多少?你且和我说说,你这些辣椒酱用了多少盐?”
“盐可用的不少了,足足五十斤。”廖春喜这个猪队友急吼吼地往多了说,在她的心里,五十斤盐已经很多很多了。
“呵,五十斤?”苏糖也不说王家的盐用得够不够,只说,“我的辣椒酱可是按照十斤辣椒三两盐做的。”宋飞是做生意的,几千斤辣椒五十斤盐到底够不够自然会算。
再有,她有灵泉水保质保鲜增味,王家可没有。
还不等苏糖多说什么,宋飞已经暴怒地一把拽住了王秀秀的头发,“死贱人,几千斤辣椒你就用几十斤盐,天气又热,你说这辣椒酱会不会腐烂?”
跟着用足了力道啪啪两巴掌甩在王秀秀的脸上,顿时嘴角溢血,那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宋飞是杀了王秀秀都有心了。
“宋老板饶命,饶命啊……”
王家一家子拼命磕头,哭喊。
楚骁挤进人群,站到了苏糖身旁。
自从他家的房子被人烧了,苏糖差点没命,楚骁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时刻都盯着苏糖,哪怕她一会儿不见,他都要马上找人。
黏人得紧。
苏糖知道他不喜欢凑热闹,可这会儿过来,难免让人多想。
“怎么,担心那谁了?”
苏糖冲脸肿成猪头王秀秀的方向呶呶嘴,楚骁的脸色顿时就有点难看了。
不过,他没有离开,而是一把拽住了苏糖的手,“我担心你。”
爱呀妈呀,男人突然整这么一句土味情话出来,苏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之前还埋怨王秀秀克扣辣椒钱的人,这会子看见王秀秀的惨状,也没那么恨她了,甚至有人跟着求情。
杨成安也出声阻止道,“宋老板,你手下留情,王秀秀的辣椒酱盐放少了坏了也不能全怪她,我听说,是你克扣了辣椒钱,你钱没给足,那盐又贵,她买盐自然要省着买了。”
“啥?老子克扣了银钱?老子可是给这臭娘们算的80文一斤辣椒酱,统共513两银钱,多的七两还没让她找,你们说老子的银钱给的足不足?”
宋飞是真的气惨了,一口一个老子,暴戾的很。
他这话一落,在场的还有谁不明白真正坑他们钱的是王家人?
顿时群情激愤,一个个破口大骂王家人不是东西,让王家人把坑了的银钱拿出来。
王竹香这个强势的老虔婆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扑过去踹了王秀秀两脚不算,剩下的王家人全都来一遍窝心脚。
嘴里骂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有人带头动手,大胆的跟着上前打人,胆小的就吐口水,一时间场面混乱,如此下来肯定要出人命。
杨成安爆吼一声,带着杨大虎和楚骁将激动的村民拦住。
要不是苏糖担心出了事杨成安不好给去县里交代,喊楚骁帮忙拦人,他才懒得出来。
人群被拦下来,王家的人狼狈不堪,浑身不是脚印就是口水,口痰,尤其是王秀秀,披头散发,脸肿得像个恶鬼,更是惨不忍睹。
宋飞淤积在心里的恶气出了不少,恶声恶气道,“把老子给的银钱拿出来,否则,老子让你们一家子把牢底坐穿!”
“我,我去拿……”
她不要坐牢,听说进了牢房,活不过十日,银钱已经不重要了,廖春喜抖抖索索爬起身去拿了一叠银票出来递给宋飞。
“二百五十两你就想把老子打发了,你当老子不识数呢?”
宋飞抖着手里的银票,脖颈青筋都鼓出来了。
王秀秀闻言,身子不觉狠狠颤抖。
那天她私藏二百两银票,只给了她娘二百五十两,却说是四百五十两。一家子都不认识大的银票,自然信以为真。
廖春喜有点懵逼,“这,这是四百三十两啊,死丫头给我的,剩下的都付给大家了。”
“呵,这王秀秀真不是人,坑她娘不认字呢。”
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顿时廖春喜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