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就有过节,苏糖也不打算和她打招呼,错身就走。
“苏糖,你这个贱人,害我被李大牛打成这样你满意了?”
吴菊花突然就在苏糖的身后叫嚣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被人点名辱骂了,苏糖也不是个软柿子,由着别人辱骂。
她转身,嘲讽一笑,“贱人骂谁呢?你被李大牛打了,干我屁事?难道不是你自己犯贱惹的祸吗?”
“是你?分明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吴菊花指着苏糖,恨得咬牙切齿,“李大牛随了你家五十文礼钱,却不让我娘儿几个来吃饭,就怕吃到你家粮食,想不到这个废物,竟然和你这贱人早就有一腿了……”
啪——
吴菊花还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就被苏糖一巴掌扇得连退了好几步,直接摔在路边的土坎子上。
她“嗷”地尖叫一声,忍着被戳痛的后背,就想冲过来打苏糖,结果,苏糖先一步扑过去,揪着她的衣领子,直接将她按回到土坎子上。
“吴菊花,我警告你,别想像两年前那样,往我身上泼脏水,老娘告诉你,惹急了我,老娘就将你和那姓王的好事透露出去。”
苏糖一脸森寒,说得咬牙切齿,眸光里的狠戾前所未见。
对待吴菊花这种贼喊捉贼的贱人,没工夫和她磨叽,就像打蛇一样,直接抓住她的七寸就好了。
果然,吴菊花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脚下一软,软倒在土坎子上。
她和王天来的事情做得那么隐秘,苏糖是怎么知道的?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还有活路?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你这个……”
“贱人”两个字还没有骂出来,苏糖又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指着她,狠戾的眸光仿佛会杀人。
“吴菊花,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自己是个贱人,别想把帽子扣别人头上,否则,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苏糖说完,冷嗤一声延长而去。
下一秒,吴菊花直接滑坐在地上。
苏糖这个贱人太可怕了,她相信她不只是吓吓她而已。
只要她敢继续招惹她,她指定把她的事情抖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
吴菊花抖索着起身,跌跌撞撞往家去。
回到糖厂,正好看见李大牛放下甘蔗出来,这两天都没看见他,这会儿才发现他一脸一脖子都是抓痕。
从刚才吴菊花的话音里听出,李大牛打她并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丑事,只是为了他家随了五十文的礼钱而一家子都没有来吃饭。
“大牛哥,真不好意思,昨儿太忙了,都没有留意到你家没过来吃午饭。”
苏糖抱歉道。
“没事,没事,我们有事耽搁了,是我们自己不过来,不怪你的。”
李大牛顶着一脸一脖子的伤出来上工,今儿一天都垂着脑袋,深怕别人笑话他是被婆娘打了。
“那让你们破费了。”
李大牛客气了几句,赶紧错身背甘蔗去了。
看着他那身补丁上再打补丁的衣服,脚上鞋子前面张着口子,几个脚趾头都在外面,苏糖叹了口气。
吴菊花这个死婆娘但凡是个正直的,好好对李大牛,她肯定找到机会搭手帮她家把日子过好,只可惜……
如今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转眼便过了十日,第一场冬雪终于来临,甘蔗还没有砍完,红糖已经熬制出了不少,糖厂里第一个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盛铭、梁子安和韩旭离开去准备开铺子的前期事宜,也不知道怎样了。
年前是打开红糖销路的绝佳时间。
苏糖想着该去县里看看进度,店面的装修,她还是想亲自把关,再有,一品堂她也得去看看,该提供菜品了。
翌日早上,苏糖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县里,楚骁不放心她准备一起去,结果,楚大江跑来说,糖厂那边库房出事了。
楚骁和苏糖听得一惊,两人都撒丫子往糖厂跑。
库房里面可是装了红糖,一直都是由黄大娘的男人楚大叔负责看守。怎么会出事了?
两人心急如焚,跑到糖厂的库房门口,杨成安一家子,黄大娘一家子,还有苏家兄弟几个人都在。
见苏糖夫妻俩到来,楚大叔眼睛一红就想下跪,被楚骁拦住了。
“大叔,到底出了啥事?”
苏糖见库房门好好的,并没有被人放火烧掉,一颗心瞬间落地。
黄大娘解释道,“昨儿晚上你大叔也不知道吃了啥,一觉就睡死了过去,我今儿过来得早,见库房门上的锁被撬开了,我吓坏了,赶紧找这死鬼,他居然还在旁边的屋子里睡得像个死猪,我一盆水把他泼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