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香见楚骁黑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砍柴刀,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变色了。
昨个儿她的小幺儿差点就被这G日的野种射穿了手臂,吓得尿了裤子,成了全村人的笑话,害得她也跟着被人指指点点,这野种是真的惹不起,动不动就动刀动箭的。
比狗还厉害。
“你,你个小贱蹄子,不孝的东西,你倒是放只狗出来试试啊,你喊他出来吓唬人干啥?谁稀罕帮你干活似的,呸!”
王竹香骂完,见楚骁一脸怒容,提着裤腰掉头就跑,深怕楚骁追上来似的。
她倒是跑得快,不过她嘴里那句话,瞬间就让楚骁的脸色更黑了,而苏糖看着老虔婆不要命的逃跑,不小心绊倒自己的裤腿摔了个狗吃屎,瞬间忍不住笑起来。
等她笑够了转身就对上了楚骁的黑脸和他那双深沉如大海的眼眸。
呃——
不好笑吗?这男人咋这脸色?
楚骁:“你拿我当狗?”
虽然苏糖和王竹香前面说了什么话他不知道,可凭他的智商,稍微琢磨一下老虔婆话里的意思便明白了。
“我没有啊。”苏糖一脸无辜。
“你有。”
“真的没有,嘿嘿,我忙去了。你水也喝完了,赶紧去糖厂那边看着吧。”苏糖绕过楚骁开溜,谁想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拎住了胳膊。
“楚骁,你的做啥呢?”院里还有其他人在呢,虽然都没有人看他们这边,可也不敢保证没人偷看啊。
看着苏糖眨巴眨巴的眼睛,那卷翘的睫毛团扇似的不停扑闪着,红润润的唇瓣,粉粉嫩嫩的,光看着就回想起它的口感,瞬间口干舌躁。
“算了,随你高兴。”
男人别开视线丢下苏糖匆匆离开了。
苏糖:“……”
这糙男人啥意思?
众人忙活了整整两天,终于把所有的糯米果胚胎和阴米子做好了,苏糖家宽敞的院坝摆满了簸箕,还是放不下,便拿去黄大娘和郑秋兰家的院坝里放。他们两家的房背顶矮,连房背上也放着簸箕。
幸亏这里还没有下雪,白天还有太阳可以晒着。
远远的,看着两家人的房背上,坝子里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可是眼红死了不少人。
她们知道这是苏糖捣鼓出来的新的吃食,更是挣银钱的东西。根据以往的经验,苏糖捣鼓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值钱的。
有些人起了坏心眼子。
就比如楚家人。
陈梅花母女俩帮着苏糖做了两天,领了工钱回家,工钱全都被郑金花收走了不说,还硬逼着两人在家里做糯米果,做好了自己拿去卖钱。
“奶,我们不会。”
陈梅花小心翼翼地说。
“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不是去帮忙做了两天,两天都没学会?你个只知道吃的赔钱货,贱蹄子,这两天在那野种家里吃饭,也没见给家里夹带个饼子包子的回来,咋不吃死你呢。”
郑金花一阵炮仗似的输出,手里的柴火棍子,直接一下下狠狠地戳在陈梅花的身上。
楚大丫将她娘护在一边道,“祖奶奶,我娘没撒谎,我们真的不会,我们只是帮忙把糯米粉做成粑粑,下锅煮,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海棠已经生了,抱着孩子听陈大丫这么一说,便拱火道:“两个赔钱货,蠢死你们算了,猜也知道把那糯米粑粑煮熟了后冷了就切成那野种家簸箕里那样的条状就成了呀,还有什么不会的?”
郑金花听了立即就赏了陈大丫两棍子。
“听到没有?这么简单都想不明白吗?一家子蠢东西。”
郑金花连带着一边的楚建国也一起骂了,这个家里,就他们家三人最不受待见。
老太太从屋里拿出这辈子积攒的银钱,统共就二十五两多,将楚平安叫过来,数了二十两银子给他,只留了五两多。
“平安啊,明日你去县里跑一趟,看看能不能买到糯米,咱家这回就跟着野种家干,干一回大的,她家能挣到钱,我家也不会亏。咱一家子的年货就全指着这个挣钱置办了,你明儿可要好好的选糯米啊。”
楚平安看着手里的钱,眼睛都亮了,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拿过这么多钱,两只手都忍不住发抖。
“好的,奶,我一定好好选米,等咱家挣钱了,也修一个大房子,看她野种家还怎么狗眼看人低。”
“奶,你放心,咱家肯定能挣大钱,等明儿,我抱着二宝出去转转,把那贱种家的糯米果偷几个回来照着做,我就不信我们做不好。我们家一定会挣大钱。”
李海棠的嘴巴甜,又会哄人,把个郑金花哄得心花怒放,又狠狠地把楚建国一家臭骂了一顿。
陈梅花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了只会挨打。
夜里,两口子躺下,陈梅花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