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几个男人站在路边远远看了好一会。
穿着上好绸缎的胖男子傲慢地对着身边人:“去和那家店的人说,我买下她的店,明天不用再开店了。”
此人是凌烟县最大酒楼天富楼的掌柜龚盛达。
但凡被他看中的店和人都会不择手段夺过来。
龚盛达所在的天富楼的神秘主人手里的产业遍布所有街巷,是云陵大陆上的商业一霸,结交了很多地方官府和各家族管事人。
当商霸垄断久了,强买强卖,欺压蛮横的手段是日常操作了。
对上搞好关系,上面为了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助长龚盛达和他的团伙嚣张气焰。
“晓得晓得,在这没人敢不听您的,您就放心回去,等我把那家店给您盘下来。”说话的是天富楼的二掌柜王坚,笑眯眯地讨好道。
旁边跟来的几个伙计侧脸翻白眼,打心底瞧不起王坚的狗腿。
谁平时不被王坚为难过,这老东西惯会讨好龚盛达,犯错也会袒护他,只要龚盛达还在,王坚可以继续嚣张下去。
龚盛达被哄得开开心心,酒瘾犯了,先回酒楼喝酒去了。
今天又有人来托关系找到他,想在他这安排自己的亲戚来做事。
一想到待会又有人“孝敬”他,步伐轻快不少。
“走,我们去看看。”王坚转头和自己的亲信说道,摆出和龚盛达一模一样的神色,大摇大摆装腔作势地往排着长长队伍的酒馆走去。
此时,乔素商拿着刀咔咔砍着,店里店外是嗷嗷等着买章鱼丸子准备吃上一口的顾客,叶澜秀忙前忙后准备打包盒。
但人实在是太多了,逼得不善言辞内向害羞的叶澜秀见人就说大哥大姐咱不急行吗。
王坚和亲信不讲武德,看到排队挡着他的人就推。
“谁推我?你大爷的.”被推的人见到来人是王坚,本就喷出来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看着快要没地方落脚的酒馆,王坚着实没想到这家小酒馆生意会这么好,之前在外面还不觉得,进到里面发现店里的人数是外面排队人数的两倍。
真他妈离谱,不就是一个什么丸子吗?真就这么多人排队买来吃?
王坚视线环绕店内,除了一个看着像是店员的叶澜秀,就没看到店老板。
“怎么回事?让顾客等这么久,还卖不卖了?”
王坚的亲信推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中年大叔,嫌弃刻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讨好地对着王坚点头哈腰。
刚好拿着冰镇茶饮出来的叶澜秀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
乔素商像是屏蔽了所有的声音和人,专心地拿着菜刀更加用力地哐哐哐砍。
倒是社恐的叶澜秀硬着头皮上前:“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准备的配菜没有了,老板娘正在做。”说完,内心很不情愿地给王坚几人倒茶。
叶澜秀不是怂包,但自从灵根被废后,体验太多的人情冷暖社会险恶,现实足以让一个人放下清高去接受事实。
更何况里面的乔素商还是个小姑娘家,一个人辛苦经营着一家店,太不容易了,实在没必要去招惹这些人。
叶澜秀给王坚几人倒完茶水后,站到一旁暗暗观察。
他知道王坚这些人。
曾经自己被门派抛弃时,来到凌烟县有听人说过天富楼的工钱高,也去那询问过,但因为没有门路送礼,只能失望而归。
天富楼,不是单纯吃吃喝喝的酒楼。
天富楼是一个距离权贵最近的地方,有人想要见到权贵,就想法设法贿赂天富楼的人,层层打好关系才能进去。
叶澜秀想不到这些人来酒馆是为了什么,但从刚刚挑衅刻薄的言语里面,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心里不由得为厨房埋头苦干的乔素商捏了一把汗。
刚刚坐下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坚,只是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饮,傲慢地翘起来二郎腿。
“他妈的,大爷我来还要等?我看是不想开店了。”王坚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亲信精准地领会到意思,再次发难,本想继续排队的人群隐约有离开的意思。
谁也不想排了这么久临到关头离开,但架不住这些疯狗在叫嚣,被疯狗咬伤一口那就是今年最倒霉的事情。
叶澜秀眉头紧锁,却不断地提醒自己理智,一边想着这些人如果在店里闹事打砸的话,该怎么保护好现场的人。
对方看到叶澜秀和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更是嚣张,浑身从内向外散发着一股鲁莽和愚蠢,其中一人过于激动率先踢翻了凳子。
这一下,像是紧张压抑最后一触即发,那些亲信像是得到信号,一个个抄起店里的桌椅刚要打砸,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一个个躺在地上哭嚎。
“啊啊,谁动的手,我操他妈的啊啊啊.”
叶澜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