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抱着安华递过来的书,犹如抱着救命稻草。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更改,还不如像方丈说的想好去怎么利用他的能力,学会保护自己。
只是他还是好害怕好伤心啊,他为什么要有阴阳眼?他不想有阴阳眼啊!
呜呜呜那些东西真的好可怕!
回去的一路上,安童的眼泪都不自主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给安华心疼的不行,只能给他讲一些小故事希望逗他开心。
结果安童眼泪掉的更凶了。
“呜呜呜呜妈妈,你不要再讲故事了,我更害怕了。”
“啊?好吧。”
安华有点遗憾,她觉得自己讲的故事还行啊。
安童哭都哭不出来了,原来没有那些东西的时候,妈妈才是最大的恐惧来源。
听听讲的都是些什么故事!
什么从前有一个杀手,她去杀人,一刀就把那人的喉咙捅了个对穿;
从前有个杀手,她去杀人,一下子就把那个人的脑袋瓜子给削掉了;
从前有个杀手,她去杀人,一枪就把那人的脑袋给开了瓢,那人的脑袋就像是从十二楼落下来的西瓜一样粉碎粉碎的;
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小孩子该听的故事吧!
听着妈妈讲的这些故事,安童不由自主就把这些故事和他所见过的那些怪东西一一对上号。
正好他见过的那些东西里有很多都符合妈妈所描述的特征。
那天他就见过一个笑的太高兴,把自己脑袋笑掉了的!
这几天晚上,安童都是跟着安华睡的。
安华给他在自己的房间支了一张小床,紧靠着的大床,安童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偷偷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还以为她不知道。
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是如此,安童总觉得有东西在看他,看着身旁熟睡的妈妈,他往妈妈的大床边凑了凑,伸手过去小心地握住了妈妈的一根手指,这才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正在他困意袭来,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他身后,把他整个包裹在怀里一样!
吓的安童一个机灵就清醒了过来!
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睫毛颤啊颤的就是不敢睁开,他使劲握着妈妈的手指,想把妈妈弄醒,但手就是使不上力气,想要张开嘴说话,惊恐的发现嘴巴也张不开!
安童回忆着今天看过的那本书上教的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的身体醒过来,结果不论他怎么咬,舌头就是不破,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的意识在动,而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感觉的原因。
既然这个方法没有效果,安童只能在心里默念佛号,用意念想着身体里从中心的位置有一道黄色的光芒荡开,以此驱散外界的邪恶。
安童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次,但好在这个方法奏效了,身后的寒冷正在散去,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妈妈一下就清醒过来,她感觉到妈妈推了他的肩膀几下,着急的呼唤着他,“童童!你怎么了?”
安童心里一松,眼睛慢慢睁开,可是面前根本不是妈妈那张温柔带着关怀的脸,而是一张没有任何血色,七窍流血,头发散乱,没有身体的脑壳!
安童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给戳瞎!
他恨自己为什么警惕性这么低,竟然就这么相信了这道迷惑他的声音,他赶紧想把眼睛闭上,却发现眼睛怎么也闭不起来,只能这么死死的盯着这颗正在不断流血的脑壳。
这个脑壳他没有见过,应该是后来的。
安童试着想要和这个脑壳沟通,但此时的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想不起白天所学过的那些东西,只能这么一直和这个脑壳对视着,看着看着他也不再像刚才乍一看见的时候那么害怕,他的眼睛就这么死瞪着正在流血的这双乌漆麻黑的眼睛。
心里想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等我死之后我也变得和你一样,到时候看咱们两个谁尴尬!
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个脑壳有任何动作,反而安童从他正在流血的黑漆漆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委屈。
安童心里挺生气,你委屈什么?他还委屈呢!一睁眼睛,本来以为还是妈妈,结果是你这么一个大脑壳子!他真的有被吓到!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明明知道他很害怕!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面对这些!
越想,安童越觉得自己委屈,本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每天在妈妈的逼迫下学习的孩子,可谁想到忽然就有了一种阴阳眼,能看见自己身边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又一想之前他身边肯定也围绕着这些东西,只不过因为没有阴阳眼看不见而已。
这样一想他就更难受了,兴许他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都有这些东西在围观,兴许他吃饭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坐在他对面,又或许他坐在哪儿的时候,就恰好坐在了某一个东西的身上,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这么一想,安童整个人都不好了。
瞪着大脑壳子的双眼不自觉的往外流着眼泪。
大脑壳子看安童哭了,眼里显而易见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