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的瞪着他,“流氓!”
黎景曜勾唇冷嗤,“有什么好捂的,除了白花花的刺眼睛,一点看头都没有。”
“你……我就不该管你!”唐夏又羞又恼,咬牙切齿撂下一句气话,赶紧跑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又去浴室洗了遍澡。
出来的时候,房间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唐夏将其关掉,躺进被窝里。
黎景曜的话回荡在耳边,越想越生气,早知道就让他躺在浴室,自生自灭好了。
大概是太生气的缘故,也懒得遵守他的约法三章,管他睡没睡着,翻个身自己先睡了。
听着不远处传来轻浅的呼吸声,黑暗中的黎景曜睁开眼。
脑子里全是她楚楚的纤腰,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均匀苗条的身材。
这一晚,黎景曜几乎一夜没睡。
天快亮时,才浅眯了一会儿。
翌日早晨,餐桌上。
唐夏看着对面的男人,就想到昨晚的事,以及他说的话,怒气顿时翻涌上来。
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匆匆吃了一块三明治就离开了餐桌,牛奶都是端回房间喝的。
她不想看见他。
一看见他,所有的情绪管理、修养,都化为泡沫。
怪不得他爹坚决不准他离婚。
就他这样的,离了婚,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嘴巴又损又毒。
什么男人啊?
不对,他根本不是男人!
黎景曜看着气冲冲上楼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两周后,唐夏去医院做产检,孩子一切安好,胎也完全稳定了下来。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可上了住院部的大楼,发现妈妈被送进了抢救室。
抢救了两个小时,才脱离危险,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心园,你脸色很差,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妈妈的护工张姨对唐夏关切道。
“好,那就辛苦你了,张姨。”
“放心。”
……
唐夏从地铁站出来,往别墅走。
天空飘起了小雨,夹着冷风,吹在脸上像剥皮剐骨一样的疼。
可唐夏脑子里回荡着主治医生的话,并没有感觉到冷意。
“唐小姐,不能再拖了,令堂脑袋里的肿瘤有扩散的趋势……”
可妈妈的手术,不是一般医生能做的。
必须找到号称脑外第一人的“神一刀”。
她看着茫茫细雨,眼神却越发坚定。
能找到的。
一定能找到!
……
内敛低调的劳斯莱斯,在唐夏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后座的男人看着前面行走在雾雨里的削薄倩影,手微微蜷起,眸色也愈发深谙。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黎景曜,“先生,要不要请太太上车?”
毕竟从这里到别墅,步行的话得将近半个小时。
唐夏没打伞,气温又这么低,这样走回家肯定感冒。
看着那冒雨而行的小小身影,黎景曜向来克制的情绪被牵动。
他喉咙滚了一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