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唐夏从学校出来,刚上车,就收到了秦鼎的消息,黎景曜的汽车在帝都郊区发生爆炸。
唐夏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回事?他人怎么样?】
秦鼎回:【我也不是太清楚,警察都赶过去了,现场没有更多消息传出来。】
唐夏给黎景曜打电话,打不通。
与秦鼎要了具体地址,唐夏凛声吩咐田莹,“去帝郊……”
……
帝郊某地,昂贵的豪车已经烧成一个黑壳,现场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大量警察在现场排查。
“黎景曜,黎景曜你在哪?”一个焦急又惶恐的声音回荡在惨不忍睹的爆炸现场。
“黎景曜,你千万不能死啊!”
我还有好多秘密没告诉你呢?
我花了八年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虽然可能与你没有未来,可也不希望你死啊。
不管发生多少不愉快,他仍然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少年。
他是她颠簸人生中,体会到的少有的温情。
唐夏站在废墟之中,心里越发的慌。
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濡湿。
太阳西沉,天色擦黑,冷风吹到脸上,一片冰凉。
唐夏的心也渐渐沉冷。
她内心的绝望已经达到峰值,一只大手却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
沉稳遒劲的心跳,熟悉的冷木香,让唐夏渐渐僵冷的心回暖。
耳边还回荡着男人不停的安慰,“我没事,我在这,我没死。”
唐夏从他怀里起身,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衣服脏了,一头短发也略显凌乱,但丝毫不狼狈,像在逃王子,依旧充满矜贵之气。
黎景曜任由她盯着,唇角缓缓抿开笑意,“这么怕我死?这么在乎我?”
俊雅的五官,一如既往邪气又欠扁的语气,唐夏这才确定眼前的男人确确实实是黎景曜。
他没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没死。”她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肢,又哭又笑。
黎景曜也抱住她,心里涨的满满的。
空虚了二十几年的心,如今里面终于装了东西。
叫爱意,叫牵挂,叫舍不得。
爆炸发生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害怕,过去二十年,他经历过很多次生死瞬间,其中不乏比这危险的。
他没有牵挂,所以他没什么可怕的。
可那一刹那,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
黎家会不会为难她?
他父亲对她不错,应该不会太刁难她,但他母亲向来不讲道理,还是会让她受委屈吧。
这种想法,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留恋这种情绪。
也是第一次,在危险降临时,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他渴望每天晚上与她窝在沙发里追剧,每天早上醒来看到她娇艳的小脸和笑容。
与她一日三餐,与她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他加班,回家晚了,她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再问上一句,“吃饭了吗?我给你煮点馄饨。”
他手臂收的越来越紧,拥着怀里的女孩。
烟火尘埃中,似乎只有他们俩。
“总裁。”楚非走到他身后,汇报道:“警察已经勘察完现场,初步判断,有人将定时炸弹安在油箱上,致车辆爆炸,多亏您反应敏捷,抱着何小姐及时跳车,何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受到了惊吓,一直……”
“总裁,您眼睛怎么了,受伤了?”见黎景曜总是回头朝他眨眼睛,楚非满脸担忧。
黎景曜咬牙,冷声道:“我知道了,滚远点!”
楚非一脸莫名其妙,他做错什么了?
“不必了,要滚也是我滚。”唐夏从黎景曜怀里挣出来,眼尾还泛着绯红,可一张小脸再也不见之前的喜悦,被冷漠代替。
她冷冷看着黎景曜,突然笑了,“我就说,你怎么好端端的空调办公室不坐,跑来这冷呵呵的地方做什么?”
黎景曜脸色难看。
“太太!”楚非看到唐夏,陡然一惊,自知闯祸了,试图挽回。
可平时能言善辩的他,对上唐夏清冷的眼神,舌头打结,竟然不听使唤了。
“呵!”唐夏突然笑了,“黎总,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以您的权势,就算光明正大的偷情,谁还能说什么呀?”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黎景曜急声开口,“前两天我妈遇到劫匪,我觉得有问题,便亲自来这边了解情况,回程时,遇到半路抛锚的何忆彤。”
他语速极快,说完看着唐夏的脸色。
唐夏却冷笑一声,“是么,这么巧!遇到歹徒,何忆彤恰好在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