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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锦林别墅。
唐夏扫了一眼主卧门口的两名保镖,挫败的叹了口气。
从桐山回来后,黎景曜就命人将她的东西搬了出来。
她住回了原来的房间。
他不理她了,已经一个星期没看见他了。
他的腿伤得很重,不悉心治疗和保养的话,有可能再次坐轮椅。
可他不让她进。
他的门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
不仅不允许唐夏进去,黎父也吃了吧闭门羹。
只有福伯、楚非,还有医生可以进去。
福伯从主卧出来,唐夏满目希冀的看过来,前者却叹声摇头。
唐夏颓然的倚到墙上。
主卧内。
床上的男人猛然惊醒,身上一片潮湿。
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做噩梦了。
梦见小小的自己血肉模糊,身上全是丑陋的鞭痕。
他自己都嫌弃自己,如今伤痕不在,可每每想起那些狰狞的痕迹,仍会感到恐惧。
画面一转,身影又变成了当年的女孩——像狼一样纵情驰骋的女孩。
她被人抓走,绝望哭喊,求他救她,而身负重伤的他却无能为力。
慢慢的,她样子在视线中渐渐淡去,唐夏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
唐夏在朝她笑,那嫣然一笑,比漫天星辰还璀璨。
然而,眼前一黑,画面急转,唐夏躺在了床上。
她的肚子被染红,孩子被剖出来,鲜血沐浴,连哭声都没有。
一如当年的自己。
“黎景曜!”
门外,唐夏在敲门。
她声音不如往日清悦,很复杂,像是含带了很多情绪,担忧,内疚,焦虑,委屈。
“黎景曜,你别这样好吗?你是在怪我连累了你吗?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一定小心戒备周围,保证不会再连累你。
如果我没做到,你就不要管我了……”
黎景曜从床上坐了起来,听着她自责的语气,心头被揪了一下。
“不是……”
刚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