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到的时候,骆亦凝坐在走廊椅子上,额头包着纱布。
她疾步走过去,拉住骆亦凝,“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骆亦凝朝她嬉嬉一笑,“放心吧,算命的说我能活到100岁,死不了。”
见她还能大言不惭,唐夏松了口气,指了指额头上的纱布,“有脑震荡吗?”
“没有,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要不是警察非得找家属,我都自已回家了。”
说着,她还晃了晃脑袋。
唐夏忙按住她,“行了祖宗,老实点吧。”
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很简单,大货车的司机疲劳驾驶,失去控制,骆亦凝为了避开,撞向旁边的绿化带。
货车司机伤的重点儿,但也无大碍,好在双方都没什么大事,但两方都有伤在身,处罚和赔偿,后续再协商。
唐夏去药房给骆亦凝取药。
大概是被车祸吓到了,骆亦凝说什么都不要自已呆着,非要跟着去。
拿完药,二人离开医院。
……
医院花坛后,夜色中的这片区域极其安静,姜蔷薇没有戴口罩,路灯打在她柔美的脸上,显得极苍白。
“幸好你今天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看着面前的黎景曜,泪珠在长睫上盈挂着,欲落不落,“景曜,真是太好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遇到什么事都能帮我们解决,一样护着我。”
她一个用的是‘我们’,第二个却用的是‘我’。
黎景曜微微蹙额,但想到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儿,也没纠正她。
他看了眼时间,淡声道:“不早了,回去吧,后续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好。”姜蔷薇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转身之际,脚下一扭,朝黎景曜倒去。
黎景曜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她身子一软,最后倒在他怀里。
“怎么了?”黎景曜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
“与那些人拉扯的时候,就扭到了脚。”姜蔷薇闲静温柔,此时强颜欢笑,又带着一丝隐忍的顽强,让人心疼。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我见犹怜。
黎景曜道:“进去检查一下吧。”
姜蔷薇摇了摇头,“不用了,回家抹点药酒就行了,你扶我上车吧。”
“好。”黎景曜扶着她转身,顿时愣住。
唐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看着二人。
她身旁边的骆亦凝,唇角微勾,那眼神像是捉到了奸夫淫妇。
姜蔷薇低着头,看着投在地上的影子,没有松手,而且身体几乎靠在黎景曜怀里。
唐夏拎着药袋的手一紧,脸色透白,拉着骆亦凝,转身往医院外走。
黎景曜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沉了沉,推开姜蔷薇,声线沉淡了几分,“就这么几步路,你自已慢慢走吧。”
姜蔷薇点点头,善解人意道:“好,跟人家好好解释,小姑娘嘛,都爱吃醋耍脾气,哄哄就好了。”
黎景曜刚要提步而去,闻言回头看着她,“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妻子的确爱吃醋,以后不要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了。”
姜蔷薇惊愕的抬头,柔弱动人的眸光看着他,“我们是朋友啊,从小到大,遇到事情就找你,习惯了。”
黎景曜深眸一片冷静,“我们已经长大了,遇到事情终究要靠自已,再说,你既然选择一个万千瞩目的职业,就要有面对应激事件的能力。”
姜蔷薇眸光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却被昏暗的光线遮掩。
黎景曜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脚步急切。
可取车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唐夏的踪影。
给她打电话,被拒接了。
正要给骆亦凝打,就看到路边上了出租车的二人。
他忙跟上。
……
出租车上,司机大叔看着后视镜,“两位姑娘,后面那辆车你们认识吗?”
骆亦凝头上有伤,司机以为是仇家跟来了。
骆亦凝回头看去,“哟呵”了一声,捅了捅唐夏,“快看,不可一世的黎大总裁,也有跟车的时候。”
唐夏没回头,不用司机说,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淡声开口,“师傅,不用管他。”
“好嘞。”司机一听不是仇家,就放心了,不然这车开的提心吊胆。
唐夏看了眼后面的车,对骆亦凝道:“干嘛去花溪公寓,去别处吧。”
她想离黎景曜远一点,不然她不保证会阉了那狗男人。
骆亦凝倚到唐夏身上,瘪着嘴,委屈道:“亲爱的,都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你有了男人,我也没介意呀,你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