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黎景曜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才回房间,推门进去不见唐夏的身影,阳台门却开着。
他走过去,见她微微弯着腰,在侍弄刚种的花草。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唇在她敏感的耳畔流连,轻声道:“怎么想起养花了?我记得你不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
她连养自已都嫌费事儿。
唐夏躲着他倾洒的热气道:“见师父经常弄,觉得挺有意思的,再说你不是睡眠不好吗,这些花都有助于睡眠。”
黎景曜鼻尖蹭着她的脖颈,“我睡眠好不好取决于你,它们没用。”
“你好好说话。”唐夏被他撩的痒痒的,气的倏然回身,却不料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而清冽的冷木香传进鼻子,耳边响着男人遒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喷薄紧绷的肌肉,唐夏绯唇间抿开弧度。
她用头发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后抬头看着他,语气凶巴巴的,“哼,让你闹,痒死你。”
她蹭的同时,身体也在动,来回剐着他胸口,男人身子一僵,按住她,嗓音喑哑,“宝贝儿,别蹭了。”
唐夏紧贴着他,感受到了男人眼神中的变化,立刻老实了下来。
可是已经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黎景曜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而他迅速低头,亲在那温润软糯的唇瓣上。
男人改成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唔……”唐夏推着他的肩膀,“我手上有花土。”
“我帮你洗。”黎景曜走进浴室,将她在放在地上。
唐夏脚一沾地,就往外跑,似乎卫生间有洪水猛兽。
这几天实在被他折腾怕了。
可脚还没迈出门,手腕就被扣住,微微一个用力,被拉了回来,被他扣在怀里,后背贴着她的胸膛,带到洗手池前。
水流打开,耳边响起男人低磁的嗓音 ,“老婆帮我洗过手,为夫自然要礼尚往来,也为老婆洗一次。”
唐夏知道他是说在爷爷家时,她帮他洗手。
她干笑了笑,“不用算这么清楚吧。”
“嗯,的确不需要算这么清,老婆为我洗一次,我为老婆洗一辈子。”
男人声音低沉浑厚,是她最爱的那种音色,语调又故意放慢,说不出的魅惑。
而且热气洒在脖颈间,唐夏像过电了一样,浑身颤栗。
两人的手已被打湿,水流哗啦哗啦的流着,不急不缓,却给人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手洗干净了,水笼头也被关上,浴室里只有二人错乱的喘息声,相互交缠。
也不知谁乱了谁的呼吸。
总之,夜开始悄然流淌。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马路上,刚应酬结束的陶巡捏着发胀的额角。
车里开着空调,可他仍然觉得身体发热,“小吴,再调低一点。”
司机小吴点了下头,将空调又降低了两度,看着后视镜,眉头微拧,担忧道:“陶总,您是不是不舒服?”
空调已经十八度了,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我没事。”陶巡扯松了领带,抬头间,不经意的往外瞥了一眼,目光一怔,立刻道:“前面临时泊车区停一下。”
“是。”
……
与此同时,王齐丹一个人快步走在人行路上。
旁边机动车道上,一辆辆出租车疾行而过,她却舍不得拦。
突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了下来。
王齐丹看着陶巡那张温润儒雅的脸,怔愣在原地。
陶巡打开车门,“上车。”
“不……”王齐丹下意识想拒绝,紧接着就听到陶巡不容置喙的声音,“这里不能久等,上来。”
王齐丹下意识点头,“哦,好。”
陶巡往旁边挪了挪,王齐丹上来,车子再次启动,汇入车流。
车内静的诡异,王齐丹甚至不敢看陶巡,眼睛望向车外,可事实上,窗外的风景她也没有看进去,即便车里的温度极低,仍让人感到窒息。
王齐丹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冷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抱紧了手臂。
陶巡揉了揉太阳穴,“小吴,空调开高一点。”
王齐丹刚想说“不用了”,司机已经应声调温,她只能讪笑道:“谢谢。”
陶巡看了下腕表,不经意的问,“这么晚,你去哪了?”
她的甜品店不在这边。
王齐丹道:“给孩子上英语课了。”
陶巡诧异,“你不在甜品店工作了?”
王齐丹脸色微白,只是车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昏暗灯光,陶巡没有发现。
她说:“不在了,我辞职了。”
她对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