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巡后退两步,看向王齐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介绍一下吗?”
王齐丹被陶巡逼的羞愤难当,此时才整理好表情,看向男人,温柔一笑,“裴岳?你怎么来了?”
裴岳回头,“昨天听你说外婆病了,我来看看。”
王齐丹弯起眼睛,两颊的酒窝格外动人,“谢谢你,还麻烦你跑了趟。”
“没关系,外婆好些了吗?”
“好多了,快请进。”
“咳。”王齐丹正要带着裴岳进房间,陶巡冷不丁的咳了声。
王齐丹瞬间感觉到压力扑面而来,忙回身看去。
陶巡冷眸微眯,危险的气息喷薄而出,对别的男人眉开眼笑,对他就冷下脸来?
很好。
陶巡笑容仍然娴雅,“亲爱的,既然来朋友了,那我在外面等你。”
裴岳睁大了眼睛,“丹丹,这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听语气二人关系不一般,但没听说王齐丹有男朋友。
王齐丹也满脸不可置信,“他、他……”
陶巡越发的温柔,“亲爱的,快进去吧,让客人在外面等,可不是待客之道。”
王齐丹脸色发白,点了点头,看向裴岳,“先进去吧。”
裴岳在里面待了十来分钟,正赶上医生来查房,就先离开了。
王齐丹送走了裴岳,又送走了医生,左右看看,没发现陶巡的身影,以为他走了,刚要松口气,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来安全通道。”
王齐丹咬了咬唇,只好走过去。
医院的安全门一般不关,她站在门外,看着男人望向窗外的冷硬背影,深吸口气,踏进门槛。
“什么事?”
陶巡缓缓转身,朝门外抬了抬下巴,“你那个、小朋友走了?”
王齐丹皱眉,“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他只是我同事。”
陶巡冷嗤,“你当我傻吗?他喜欢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也咄咄逼人,“我昨晚说的话,你最好牢牢记着,还不完债,你这辈子都没资格谈恋爱。”
“我从未想过谈恋爱。”王齐丹抬头,直视他的冷眸,“你说的对,做下的孽就要赎罪,你想怎么样,尽管放马过来吧。”
陶巡盯着她突然变的无惧无畏的眼神,冷笑一声,“好啊,等你外婆出院,就是你履行债务的时候。”
他看了她一眼,漠然离开。
王齐丹脱力一般往身后的墙上靠去,刚才面对陶巡时所有的勇敢,似乎都耗尽了。
但她的目光仍然坚韧,前路再难,也要将他的债还清。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家里催他结婚生子,他就没闲功夫理会她,就会放过她了。
王齐丹乐观的幻想着。
……
黎家老宅。
唐夏给黎父把过脉,又看了看黎奶奶,从偏院出来,经过游廊时,黎景曜恰好从对面走来。
陪同的女佣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一时有恍了眼。
男人五官分明,从阳光中走来,如行走的雕塑,幽深的眸子显得不近人情,但在看到唐夏时,满眼的碎光揉开。
佣人见黎景曜走到了跟前,忙道了声老爷那有事,就先走了。
三少爷帅是帅,压迫感太强了,也就只有见到三少夫人才能让他展露出藏在骨子里的柔情。
唐夏看着男人,忽然笑了,“我没听说你破产了,怎么像无业游民似的,这个点出现在这?”
黎景曜低头看着她,“没办法,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我只能创造一切条件靠近你了。”
他顿了一下,“话说回来,这就是你努力的结果?是努力离婚的节奏吧。”
唐夏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事儿。”
这几天医学联会举办了一个公益诊疗,她天天坐诊,今天还是抽空出来的。
黎景曜也知道她做什么,但好歹打个电话,或发条信息吧,什么都没有,这才是他心里不平衡的地方。
“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今天请假了,不用回医院,但唐夏想回家睡觉,可对上男人幽深的长眸,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没事。”
黎景曜牵起她的手,“下午约会去?”
唐夏点点头,“好。”
黎景曜挑眉,“你答应的这样痛快,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唐夏看着不远处绿绿葱葱的香樟树,冬日里难得见到这样纯粹的绿,心境不禁也开阔了起来,“我既然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就一定会认真跟你相处的。”
二人牵着手,沿着古色古香的游廊往外走,快到前院时,黎景曜的手机响了,是楚非。
唐夏站在旁边听了两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