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敲了敲。
“糖宝,分手的事,你都别想。”
他语气顿了顿,“昨天晚上、我在宴会上喝了酒,再加上头天淋雨,不太舒服,晕过去了,就给了蔺念念可乘之机。”
“但是我醒来的及时,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至于阮灵和那份亲子鉴定,我正在查,我知道你也在让田莹查,到时候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他轻叹一声,“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这段时间,你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我也在患得患失中自我折磨,但我相信,时间会弥补一切的。”
“楼下的饭菜,我留在桌上了,你一会儿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早点睡,明早我再过来。”
唐夏坐在飘窗上,听着门外低低缓缓的声音,沉默不语。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男人高挺的背影出现在院子里。
黎景曜上了车,却没立刻开车离开,而是靠在座位上,抬头看向唐夏。
而此刻盯着一本医书的唐夏,半个字都没看进去,目光时不时瞄一眼停在楼下的迈巴赫。
见那车迟迟不开走,唐夏心中萦着一团郁躁,抬手拉上窗帘,将那股即便隔着两扇玻璃,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隔绝开来。
半小时后,楼下才传来引擎声,车灯渐渐远离,整栋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唐夏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觉得好像放松了,也好像浑力气都耗尽了。
……
是夜,唐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瞪瞪时,电话又在床头柜上震动。
她没睁开眼,凭着感觉划开接听,“喂……”
“老大,不好了,青峰山被人掘了。”
唐夏猛的睁开眼,怀疑自已意识不清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秦鼎重复了一次,“青峰山的坟墓被人掘了,骨灰、衣冠冢,都被扬了。”
唐夏大脑彻底清醒了,因瞌睡而惺忪的眼睛,被嗜血的戾气取代。
……
翌日清晨。
黎景曜顶着小雨,带着买好的食材去了别墅,时间还早,他没有打扰唐夏,拎着东西准备去厨房做饭。
路过客厅沙发时,发现昨天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不见了。
一把车钥匙不能代表什么,那车也不是她的,但直觉让他迈开长腿快步往楼上跑去。
“夏夏!”
难道她昨天说不会逃跑,是诓他的,为的就是趁他不备之时远走高飞?
果然,唐夏的房门开着,里面空空荡荡的,不过她的包,医书都还在,又松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给唐夏打电话。
……
青峰山。
十里不同天,这边没下雨,但也阴沉沉的,乌云像是要压到了头顶一般,山风袭来,春寒料峭,刮在脸上生疼。
幸好这是个山坳,挺挡风的,而且对方只是把骨灰倒了,并没有随风扬了。
唐夏生怕不小心掺杂了地上的泥土,什么工具都没用,徒手一小撮一小撮的收敛,尽量不掺杂杂土。
旁边还有几个人,正在封棺。
秦鼎和阿南看着唐夏指甲都磨没了,手指也因为要收敛一块石头下的一小捏骨灰,被尖锐的石头角划破,鲜血不断的流出来。
她怕血染到骨灰上,不停的往衣服上蹭,血蹭没了再去收,血流出来,就用衣服擦干净。
两个人看不下去了,对视一眼,由秦鼎上前,蹲下身,声音沙哑,“老大,别这样。”
唐夏平静的面庞雪白一片,“可惜,还是被风刮走了一些,收不回来了,而且,也不能分辨是谁的。”
只能默认为留在最近位置的骨灰盒,为了安全,上面的名字只是个缩写。
“他们一定怨我了,人走了,连骨灰都保不住,你说我真的还能胜任青主一职吗?”
阿南皱眉,“怎么不能,你不能谁能?就下面这些小崽子,一个比一个反骨,谁都不服,但每次提到你,那叫一个崇拜,立刻服服帖帖的。”
“是啊。”秦鼎轻声劝慰,“老大你别这样,大家还等着你带着他们摆脱命运枷锁呢。”
“命运枷锁?”唐夏声音喃喃的,“我连骨灰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命运?”
“老大!”秦鼎不顾上下属关系,握紧她的肩膀,表情凛然,“这只是一次意外,一个小插曲,你不是说,人生不经历点烂事,那是白日梦。”
唐夏死灰一般的眼神动了动,电话就是这时候响的。
秦鼎似松了口气的开口,“你先去接电话,我和阿南收。”
唐夏没管手机,甚至都没掏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蹲下身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