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泽让人将黎景曜送到icu,
手术是成功了,但醒不醒得过来,还得看他自已的意志,醒来才算真正的渡过危险期。
icu没人能进得去,将人送到门口,黎辰泽看了看唐夏和秦鼎,“去我办公室聊吧。”
“谢谢辰哥。”
……
黎辰泽的独立办公室。
唐夏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澈,“说吧,怎么回事儿?”
秦鼎没敢坐,垂首立在她面前,抿着唇,沉默半晌似乎才组织好语言,“自从三年前华胥山的任务开始,他就找到我,加入了‘青’。”
唐夏心头一跳,华胥山的任务是她离开帝都后的第一个大型任务。
时间紧,任务重,要从敌人手中救回百余名孩子。
人质就那么多,敌人至少有二三百人,接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对方就要‘出货’。
这是他们的行话。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招集足够的人手。
行动当晚,她担心的一夜没睡,快天明时,秦鼎打去电话,告诉她行动很成功,无一重伤亡。
“那次任务,黎总受伤严重,他是为一名成员挡枪,脑袋中弹。”
唐夏惊愕起身,“他脑后的血块,就是那时伤的?”
“血块?”秦鼎摇了摇头,又点头,“他说恢复的很好,没留下隐患,当时也是黎医生给黎总做的手术。”
唐夏像雕塑一般,完全怔住。
黎辰泽也说过,黎景曜的头部,之前就有血块,当时一心牵挂他的伤势,并没多想,
对,他后脑一直有一个疤,从她被阮灵算计,意识不清发生关系时就发现了。
两人和好后,她也问过,他说是遇到了歹徒伤的。
原来不是!
秦鼎道:“从那之后,每次重大行动,黎总都会参加,每次都拼了性命保护我们的人。”
唐夏撑着沙发扶手坐下,声音沙哑,“这次,他是怎么伤的?”
秦鼎道:“这次任务,本来很顺利,但从外蒙边境转运上飞机时,遭到劫持,对方应该是提前布了埋伏,不仅劫走药剂,还抓了我们的人。
黎总赶到后,收买了对方一名打杂的,与里面的阿南等人里应外合。
一切顺利,但对方被撂倒的人里,有一个没死透,偷袭我,黎总是为了救我。”
唐夏终于明白郑律师转告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回来我去找她。”但前提是,他回得来。
“为什么?”唐夏喉咙发哽,“他为什么这样?”
秦鼎道:“有一次任务休息时,我好像听到他喃喃自语,说什么,‘我会替你守护住你在意的人’。”
唐夏脑袋一片空白,胸腔好像被什么堵住,痛到无法呼吸。
秦鼎站在那里,再没听到唐夏说话,他也不敢出声。
干坐了五六分钟,唐夏猛然起身出去。
秦鼎跟上去,“老大?”
“别叫我,我不是你老大。”唐夏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
看到门口的黎辰泽,唐夏眼眶微红,“辰哥,你一直都知道?”
黎辰泽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靠着墙,单腿撑地,率性不羁的样子,赋予他独特的痞帅。
“当年你受伤出国,我是想斩断黎家的关系,去找你的,但突然闻讯那傻子受伤了,急需手术。”
黎辰泽看着唐夏,目光幽深,“本来不想管他,是我爸求我留下来救他,我并不愿意,没有他,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唐夏心情复杂,她对黎辰泽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因为当初何忆彤,对他的印象还不怎么好。
黎辰泽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的,“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我一直把这归咎于黎景曜。”
“呵,其实我一直把从前的不幸往他身上推,但事实上呢,我心里明白,他何其无辜,甚至我觉得他比我还不幸。”
“至少我的不幸来自外界,可他、被亲生母亲那样对待……”
“他看着成熟,人模狗样的,但感情上很幼稚。”
“我离开家这些年,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包括我赌气去非洲战乱区的那段时间,每每遇到危险或困难,总有人‘恰巧’出现帮助我。”
黎辰泽看着唐夏,笑了下,“我喜欢你这件事,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苦笑一声,缓缓开口,“大半年前,也就是你回来的前几天,我参加一过一个宴会,被一个女明星算计,她知道我是黎家人,妄想嫁进黎家,也是黎景曜帮我收拾的烂摊子。”
“听说前几天又被人翻了出来,也是黎景曜压下去的。”
“但是他做的这些事,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说他,像不像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