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脸色黑沉沉的,这个男人……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里面没穿。”黎景曜颇为无辜,“外面的裤子材质又硬,一摩擦就、反应了。”
唐夏脸色俏红,又忍俊不禁,上午出了icu,拔了尿管后,要么有人来探病,要么身体不支在睡觉,把这事儿忘了。
唐夏抿着唇笑了会儿,在他幽怨的目光中开口,“我倒是给你拿来了,等等,我找找。”
下午她回了一趟玉景小区,给他拿了些换洗衣服。
“穿上吧。”
唐夏将裤塞进他手里,就准备出去,却被黎景曜拉住,“老婆,我现在可是病号。”
唐夏回头,“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能让一个病号自已穿衣服呢?”
唐夏笑了笑,“行,你不是要护工吗,我立刻马上给你找,等护工到了帮你穿,哦对了……一定是男的,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好好好,我错了,我自已穿。”她没说完,黎景曜就听不下去了。
让一个男人帮他穿那东西,无异于杀了他。
……
晚上,唐夏在黎景曜床上睡的,豪华单间自然有陪护床,但黎景曜威胁,她睡陪护床,他也跟着睡。
无奈下,只好两人挤了一张小床。
昨晚虽然去了酒店,但去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又担心黎景曜有什么变故,总归睡不踏实。
如今就在他怀里,这天晚上唐夏睡的格外香甜。
黎景曜抱着她,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觉得过去上千个难眠的夜晚都值了。
次日早,唐夏是被查房的惊醒的,即便黎景曜一再示意轻点声,但大开的灯光,还是晃醒了她。
掀开被子下来的时候,唐夏又羞又窘。
查房的还不是别人,是黎辰泽以及他的团队。
黎辰泽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这副模样,心里有一瞬间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将真相告诉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放下了,那种涩然,转瞬即逝。
送走了医生,唐夏去洗漱,刚进卫生间,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就响了,是视频电话。
黎景曜看着来电显示,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
唐夏洗漱很快,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黎景曜还没接完电话。
她以为打的是他自已的电话,结果眸光一顿,发现居然是她的。
“你在和谁通话?”
黎景曜温笑着朝她招手,唐夏走过去,看着镜头里露出来的脑袋,睁大眼睛,“爷爷?”
唐夏心头一紧,脸上难得露出小女孩般慌窘的表情,“爷爷,我和黎景曜……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是有原因的,回头我跟您细说。”
樊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了笑,“瞧把你吓的,我们的关系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唐夏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黎景曜和樊老之间转来转去,“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樊老淡笑,“你离开家的那三年,每次过年、过节,景曜都来陪我,直到去年你回来,他才没来。”
唐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樊老却温笑道:“好了,景曜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们了,等他伤好了,回来过端午节。”
唐夏懵怔的挂了电话,久久都没回不过神来。
半晌她才看向黎景曜,“我每个年节都给爷爷打视频,怎么没见过你?”
黎景曜揽住她的肩,轻叹一声,“大概爷爷想考验我吧。”
樊老自然是不待见他,记得第一次去樊家,是唐夏离开的那年春节,三十到的,连门都没让他进。
他也没走,就在外面等着。
觉得在唐夏的家门口,就能离她近一点儿。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樊老才让程老叫他进去,跟他一起吃了年夜饭。
不过进是进去了,樊老没什么好脸色,让他明天天明就走。
是他凭着足够厚的脸皮,留了下来。
樊老下棋,他就陪着下棋,樊老喝茶,他就在旁沏茶,樊老侍弄园子里的花草和菜地,他就更加卖力的多干一些。
后来逢年过节,他都会去宁城陪樊老。
樊老自然有自已的想法,但其实这一切没有被唐夏知道,他也是庆幸的。
当年,她的心被伤透,就算说了,她会心软吗?
不会。
反倒,他连这个间接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起从前种种,黎景曜心酸又甜蜜,头伏在唐夏肩膀上蹭了蹭,“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每个节日都有,就在你房间,下次回家带你去看。”
唐夏更加惊愕,“过年时回家,我怎么没发现?”
“幸亏你没发现,不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