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的男人,即便深夜了,仍然西装革履。
他目光避开霍媛媛性感的胸口,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霍小姐你好,我是梁总的助理,我来帮你修水。”
霍媛媛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拉紧了空调衫,又羞又恼的质问对方,“峥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梁总未婚妻喝醉了,梁总在照顾呢,霍小姐还需要帮忙吗?”
助理这话问的很有水平,霍媛媛咬着唇,强行压着怒火,让开门,“卫生间漏水。”
“好的。”助理走了进来。
满屋子水倒是没有,只有卫生间蓄了些水,助理排查了一遍,是水管连接处松动。
霍媛媛已经从羞愤的情绪中缓过来了,脸上的笑容甜美而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刻意的迹象。
“原来是这样啊,我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原因,早知道就不给峥哥哥打电话了。”
助理用自已带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淡笑道:“没关系,我先走了。”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没关系。”
助理路过客厅的时候,无意扫了眼茶几,玫瑰,红酒。
细闻,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的熏香。
香气馨甜绵柔,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有一种抱得‘美人归,从此天涯路不孤’的懒滞。
助理心神一凛,赶紧溜了。
霍媛媛笑着送助理出门,关上门的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一晚,霍媛媛气的一夜没睡。
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骆亦凝,她醒的时候,已经过中午了。
她浑身酸痛的望着天花板,回想着昨晚是如何被梁毅峥榨干的。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卧室门从外面打开,梁毅峥走了进来。
他坐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目光微深,“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
这么近的距离,让骆亦凝下意识皱起眉头,“你离我远点。”
梁毅峥挑眉,“昨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梁毅峥!”骆亦凝恼羞成怒的推开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那谁有意思?唐夏?”梁毅峥文雅的脸上满是落寞。
“你在说什么胡话?”骆亦凝气恼的坐起来。
他吃岑恒的醋,甚至吃公司男秘书的醋,她都可以理解。
居然吃夏夏的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不是吗?”梁毅峥低哑的嗓音透着疲惫,“如果这次不是霍媛媛惹到了唐夏,你会这样生气吗?你会吃醋吗?”
骆亦凝毫不犹豫的摇头,“当然不会,就她,还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是啊。”梁毅峥满脸苦涩,“唐夏才是你的底线,我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
“你说什么鬼话。梁毅峥,你我之间的问题,别扯别人。”
梁毅峥自嘲道:“唐夏是别人吗,在你眼里,我才是那个别人吧。”
“哈。”
骆亦凝气笑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倒想问问你,你见过几个女人谈了十年恋爱,还挂着一个未婚妻的名头。”
“十年,未婚妻,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多么讽刺。”
“梁毅峥,这十年,你可曾想过向我求婚。”
“我当然想过。”向来斯文静雅的男人像被戳到痛处的野兽。
他抬起头,看向骆亦凝,“三年前,我就想向你求婚。”
骆亦凝皱眉,“三年前?”
“是,三年前我退圈,接手家里生意,我拼命的适应一切,为的就是与你早点走进婚姻。”
骆亦凝明艳的眸子闪了闪,“红口白牙一张嘴,还不是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信你自已看。”梁毅峥打开手机里的一张图片。
骆亦凝接过手机看了眼,是张婚纱的照片,她眼睛渐渐睁大,“是‘心动’?”
心动,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婚纱设计大师的经典之作,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就移不开眼,即便又过了这么久,仍然属意于它。
“是它。”梁毅峥握住她的肩膀,“凝凝,你一直觉得你爱我更多一点,一直认为当初我进娱乐圈,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其实,我进娱乐圈是为了避风头。”
“我大伯一家对公司虎视眈眈,我堂哥那人又心狠手辣,我担心他为了威胁我,会对你下手,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暂避锋芒,假意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实则一直暗中收集证据。”
“终于在四年前,将他送了进去,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
“三年前你觉得我是被迫退圈,可事实上我比你还想退圈,只是当时手头有些工作,必须处理完。”
“适应了家族生意,我计划着向你求婚,可唐夏出事了,我拿到婚纱的那一天,你告诉我,你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