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骆父坐在那里不敢吭声,吴北父亲也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一位是医界泰斗,一位是商界霸主,这种较量可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樊老看了眼黎父,抱歉的笑了笑,转头睨向荆老,“臭老头,脾气又犯了,我孙女婿给你敬茶,你摆什么架子。”
荆老十分不给面子,“哼”了声,“你远在宁城,有些事儿插不上手,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黎景曜知道,三年前的事儿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这也是他在外面突然紧张的原因。
他没生气,反而态度更加的谦逊和真诚,“荆老说的是,从前是我不好,今后定不会让夏夏受半分委屈。”
黎父也起身,“景曜的确有许多欠缺之处,我替他向您赔不是,也敬您一杯。”
说完这位曾经的黎氏集团董事长,弯腰去拿茶壶。
唐夏于心不忍,轻轻拽了拽荆老的衣袖,“师父。”
“不必。”荆老抬手,朝黎父虚扶了一下,转头看向唐夏,“你爷爷离的远,但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硬实了,但谁要欺负你,我也是不依的。”
唐夏心里暖融融的,轻握了下他的手,“我知道的,师父。”
黎景曜被晾了半天,没有半点不耐,声音更加的温和,“荆老放心,我最怕夏夏被欺负了。”
荆老接过茶,很给面子的喝了个干净,抬头看向黎景曜,“你只要对夏夏好,我老头子会看在眼里。”
“我明白,谢谢荆老。”黎景曜微微转身,“谢谢爷爷。”
敬完了茶,婚礼也快开始了,唐夏得赶回婚宴大厅,黎景曜也跟着离开,梁父和骆父也得去前厅准备了。
穿过花廊,唐夏转头看向黎景曜,无声笑了下,“你担心的事情还真发生了,不好意思啊,这事儿怪我,是我事先没有协调好。”
明明知道师父对黎景曜一直有意见,也明明知道今天两人会碰面,却没事先领黎景曜去拜访一下。
如果事先登门,就不会有这种难堪的局面了。
“这有什么,这倒觉得是好事儿。”黎景曜牵着她往前厅走,“说真的,我反倒很庆幸没有我的那些年,有人那般疼爱你。”
尤其是听到唐家人的对话后,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唐夏唇角微扬,应该说从贵宾室出来,她扬着的唇就没放下过。
“对了,怎么没看见妈?”黎景曜道。
“干妈和梁夫人都在忙其它的,妈在陪凝凝。”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正厅的方向走。
唐家一家人看着她的身影走远,神色各异。
最着急的是唐启,几次想追上去,可宾客区的工作人员似乎把他们列为重点了,盯紧了他们。
他们一站起来,就立刻有人上前提醒。
不名所以的人还以为这几人犯什么事儿了。
……
古典雅致的欧式宫廷花园里,绿茵如毯,白色玫瑰、紫色扶郎花、粉色蝴蝶兰精心点缀。
四对伴娘伴郎分列两侧,伴娘是唐夏,王齐丹,陆悠,还有赵玎玎。
伴郎是梁毅峥找的,也都俊朗帅气。
在悠缓而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新娘子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新郎。
她容貌绰约,花园里的花都被她遮盖了颜色。
梁毅峥看着迎着光的骆亦凝,不由自主的抬步向她走来。
骆父握着骆亦凝的手,“毅峥,我把我最珍爱的宝贝交给你,我爱了她二十八年,不曾让她受过委屈,希望你能接力下去。”
梁毅峥郑重点头,“我会的,我会用生命保证,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让她永远肆意快乐的生活。”
骆父含泪点头,将骆亦凝的手交给梁毅峥,“去吧。”
骆亦凝哽咽着回头看了看父亲。
梁毅峥对着骆父的背影再次感谢,牵着骆亦凝朝着礼台方向走去。
庄严而肃穆的礼堂内,主持人郑重开口,“梁毅峥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骆亦凝女士为妻,尊重她,保护她,爱她,像爱自已一样,无论富贵或是贫穷,健康还是生病,始终不离不弃,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梁毅峥深深凝望着骆亦凝,眼中只有她,“我愿意,我愿与她结合为一体,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骆亦凝眼泪一下没控制住,猝然落下。
唐夏看着骆亦凝,也是真心为她高兴,她和骆亦凝相识十一年,第二年,她认识梁毅峥。
到现在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天晚上骆亦凝给她打电话,她兴奋的语无伦次,“小夏夏,你知道吗,一见钟情,我一见钟情了。”
那年梁毅峥二十一岁,骆亦凝说,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那时候她还不太理解,虽然她心系黎景曜,但也只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