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被几个老家伙死死按住了足有五六分钟。
最后确定了药片已经不可能被吐出来之后,这几个老不死的才把我放下。
这时候,那個年轻的女人端着一支缺了口的大海碗走了过来,说道:
“就没见过你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骨头......
赶紧的,把这碗鸡蛋红糖水喝了。
发发汗什么病都好了......”
女人过来的时候,我正尝试着最后的努力,蹲在地上扣着嗓子眼。
可惜我都快把手指通进胃里了,也没有把吞下去的两个小药片吐出来。
这时候,认命了的我瞅了一眼女人端着的大海碗。
里面的‘红糖水’黑的跟墨汁一样,里面还漂着几块不知道是不是鸡蛋的糊状物,还散发出来一阵说不出来的腥气......
“我说——能不能给我个痛快,一刀囊死我得了......
喝了你这碗毒药,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到时候你们用解药要挟我,要我干什么,我都得干......
不过你们弄错对象了,我勾勾小手指头,就能弄死你们几十个来回.......”
没等我说完,女人多少有点不耐烦了,她对着那几个老家伙说道:
“我说,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吗?
赶紧的再按住他,掰开这小子的嘴,把这碗鸡蛋水给他灌进去......”
女人说话的时候,几个如狼似虎的老家伙又扑了过来。
和刚才一样,他们再次把我顶在墙上,抱腰的抱腰,抓手按腿的继续抓手按腿。
老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鼻子,另外一只手接过了女人递过来的所谓‘红糖鸡蛋水’。
趁着我憋的不行,张嘴换气的功夫,将一大碗‘红糖鸡蛋水’都灌进了我的嘴里......
这碗黏黏糊糊的液体进了肚子之后,一股无法形容的腥气直冲脑仁。
想要把进了嘴的液体都呕吐出去,无奈老三又故伎重演,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嘴巴,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抹撒我的前胸和脖子......
可能是担心那一大碗‘红糖鸡蛋水’的量太大,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之后,竟然直接将我绑在了那张脏兮兮的床上。
老三用两根粗大的麻绳分别捆住了我的手脚,防着莪将鸡蛋水再呕吐出来。他还找了一根粗布条,勒住了我的嘴巴......
一番折腾下来,这几个老家伙也是一身的大汗,一个一个的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候,门外有跑过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进门之后,对着女人大声喊道:
“老姑,赶紧的去看看吧......
老赵把崔老三家的母牛治死了,现在老崔带着人把老赵捆起来,老崔家全家老少二十多口人正排队轮流抽他嘴巴呢.......
你赶紧过去说和说和,老赵要是死了,咱们这里可就没有大夫了.......”
女人有些不耐烦的带着一群老家伙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老赵又把人家的牲口整死了?
跟他说多少遍了!
不会治就别辖治,他不瞎治牲口兴许还死不了......
崔老三也是,老赵治死的牲口还少了?
咱们神仙铺的猪牛羊鸡鸭鹅的,起码有一半是老赵治死的吧?
死了就死了,晚上大锅煮了咱们也打打牙祭......
对了,給里面那小子留一碗牛肉汤。
要是他能挺过今晚,不死的话......”
这几句话听我的毛骨悚然,那么壮士的一头牛都被老驼背治死了。
那现在病怏怏的我十有八九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起来这几个月的遭遇,好像如同梦境一般。
可惜了,刚刚做了天帝干儿子没几天。
还没来得及作威作福,这辈子就要交代了......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胃口里面突然开始一阵翻江倒海。
感觉不对,我立即张嘴开始撕咬嘴边的布条。
好在这布条也是年深日久,已经糟烂了。
在一阵撕咬和甩动脑袋之后,布条很快便被挣脱掉了。
几乎就在挣脱布条的同一时刻,一股洪流从肚子里面向上喷了出来。
我一侧头,“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开始吐出来的还是黑乎乎的粘液,后面吐出来的粘液颜色慢慢变淡,只是没有想到吐起来没完没了。
断断续续的吐了足有十几分钟,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竟然能吐出来这么多的东西,看着地上一大滩的秽物,我的肚子怎么可能装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