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泽庄吃过午饭后,戚柏言开着车把简初送回了博物馆,然后自己才驱车离开。
他下午三点多才有个会议,所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是空闲的。
他看了看时间后给姚岑打了通电话:“我要处理点事情,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刻意打给我。”
姚岑:“好的,戚总。”
姚岑以外他要跟简初约会,所以自然是不敢打扰了。
戚柏言找了个路口掉头,直接开着车朝简家别墅市区。
他到门口后没有急着进去,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后才推开车门下去。
他按下门铃,佣人认识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直接开门请他进来,然后也是快步朝屋子里走去:“先生,太太,戚总来了。”
简父跟简母正在商量简舒雅的婚事,听到这突然传来的一句提醒,也是下意识目光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等他们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戚柏言已经走进来了。
两人也是立刻起身:“柏言来了,快过来坐。”
简父连忙招呼,简母也是立刻唤来佣人上茶和水果。
戚柏言走过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目光温淡的看向简父跟简母淡淡的回应:“不用麻烦,我只是有两句话想问问,问完我就走。”
简父一听,目光立刻看向简母,简母会过意后赶忙道:“那你们聊,我也去忙点事情。”
戚柏言微微昂首,等简母离开后,整个客厅就只剩下简父跟戚柏言两人了。
简父自从知道戚柏言跟简初已经离婚后,对戚柏言自然就不可能有以前那种把他当做女婿的感觉,虽然以前对戚柏言也是存在畏惧和敬畏的,但多少也会有点儿骄傲,毕竟自己的女婿这样的优秀,总觉得自己是比他高一截的,可如今那种原本就不多的高傲也因为离婚彻底消失了。
简父看看着戚柏言低声试探道:“柏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戚柏言表情依旧温淡,没有太多的情绪和波澜,他说:“的确是有点儿事情想跟您了解了解。”
“你说。”简父注视着戚柏言。
他直接询问:“吴大光您还有印象吧?”
简父眼神微动,眼底蓄着很明显的情绪,戚柏言自然是不会错过的,简父道:“当然,他跟了我很多年,我们也认识了很多年。”
“那您对他一定很了解了?”戚柏言目光淡笑,但简父却看不穿他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
简父说:“谈不上多了解吧,如果真的对他很了解,也不至于会被他算计差点让简氏破产了。”
戚柏言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简父。
那眼神仿佛是不信他这样的回应。
简父微皱眉说:“柏言,他现在已经进监狱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打听他的事情?”
戚柏言浅浅一笑:“嗯,只是忽然响起一些事情,所以就想跟您了解了解。”
简父心底摸不准戚柏言的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的神色变化让戚柏言自动忽略,言语依旧温漠道:“您真的不了解吴大光?他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担任的职位可不是一般的位子,能在您身边多年的人,您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吗?”
这显然是说不通的。
即便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员工也会填写相关资料才能进入公司,更何况吴大光这个除了简父以外在简氏有很大话语权的秘书呢?
如果不是简父给他的权利,那吴大光又怎么可能把简氏算计到这般地步?
既然能给予这么大的权利,想必简父对吴大光是十分信任的。
关于这一点,戚柏言是十分笃定的,只是简父似乎不太愿意承认,这是刚刚这几句话中他对简父的反应做出的一个客观答案。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简父,眼底带着一些探视的询问:“您跟吴大光是怎么认识的?他能在简氏工作这么多年,想必您跟他也是认识多年才允许他在您身边工作吧?”
戚柏言对简父的态度还是有礼有貌,不过纵使是这样,但言语间的那种气氛还是存在很明显的疏远和冷淡,这是让人能够清晰感受到的。
戚柏言的性格就是如此,除了身边那几个朋友,以及戚家人以外,就是简初见识过他最多的情绪以及表情变化了,在她面前也是毫无掩饰的。
那是别人从未看见过的一面。
戚柏言的淡漠让简父的脸色也变得微僵,他一直在反复揣测戚柏言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天突然来提起吴大光,他是想做什么?
简父在心里腹诽了许久也没有一个答案,但也不能冷落戚柏言的话太久,所以赶紧回应:“他的确跟了我很久,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也才刚刚结婚不久,那时候我刚接管简氏,一切都不熟很熟悉,是他的帮助让我走到今天,所以对他我有感激,也有埋怨,其实简氏发生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