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的话就像是一记耳光扇打在楚牧和脸上。
他冷着脸,眼眸寒意四起,就这样充满凉薄的冷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但楚牧和并未发作,只是垂眸将心底的情绪压制住,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底却溢着淡淡浅浅的笑容,那种笑容十分的温淡,淡到让人几乎看不见什么笑。
楚牧和说:“贺总何必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呢?既然你猜到我的心思了,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简初?就因为你担心戚柏言会把黎雪的死查到你身上?又或者会对你做别的其他的事情?”
“你从东城过来是为了找程韵瞳,可这么久过去了,你真的有在真正的寻找程韵瞳吗?没有吧?如果你真的想找到程韵瞳恐怕早就想尽一切办法了,你之所以想要找到程韵瞳也不过只是因为不甘心罢了,但你知道你的不甘心造成了今天怎样的局面吗?”
“如今戚柏言盯着你,如果你在北城现身他肯定会让你有去无回,但你不现身就这样一直躲着,你又能躲多久呢?还是你觉得你躲得掉贺氏跟贺家也一样躲得掉?跟戚柏言打交道我比你要多,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你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戚柏言值得吗?”
楚牧和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没有给贺钦说话的机会,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贺钦内心的情绪,但生气又怎样?不高兴又能怎样?
现在说什么都无事于补了。
因为已经彻底把戚柏言得罪了,戚柏言也不会放过他的。
可楚牧和却偏偏要让贺钦知道,他不是没有劝过,也给过他机会,但都是他自己都没有珍惜过,怨不得任何人。
贺钦沉默着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回应,如果说刚刚还以自己是贺家的人引以为傲比楚牧和还要高出一大截的话,那么此刻的贺钦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那股子的嚣张气焰了。
贺钦沉默不语,楚牧和不动声色勾唇一笑,声音依旧是淡淡道:“贺总,现在只有按照我说的做,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听我的?”
贺钦抬眸对上楚牧和的眼睛,他问:“你要怎么做?”
楚牧和说:“我已经联系章秘书了,让他把我在贺氏担任的职位以及贺氏跟我合作的项目都从贺氏除名了,现在那两个项目以及我个人都属于正大投资公司了。”
贺钦一听立刻明白了贺钦的意思,他微眯着眸,眼底溢着淡漠的寒意,他质问:“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釜底抽薪吗?现在看见我摊上麻烦了,所以想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
“如果我真的要跟你划清界限,你觉得我还会等到现在吗?如果我真的要跟你划清界限,你现在根本不可能会坐在这里的,我说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安排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可以不需要听我的安排,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要不要听?”
楚牧和已经不是一种友好的合作方的态度在跟贺钦说话了,他现在已经更正了所有的东西,贺钦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所以他根本无所谓的。
之所以跟贺钦好好说,希望他能按照他的意思做,只是不想再这个时候闹的太难看,也不想真的彻底得罪了贺钦,或许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楚牧和的心思并没有任何一丝的表露出来,目光温温淡淡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贺钦冷着脸,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冷漠,他问楚牧和:“你是早就做好了这些打算吧?从一开始你主动接近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这些打算吧?从一开始你就隐瞒我你跟戚柏言之间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你也从未真心坦白过,你从我这里收刮走了多少好处到现在你竟然只是一句风轻云淡的划清界限为了你我好,呵,我看是为了你自己好吧!”
“楚牧和,你休想彻底摆脱我,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你想让贺家给你当垫脚石,那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咽下这块骨头?”
贺钦起身,眼睛充斥着冷意盯着楚牧和,他的话说完后,人也没有再继续留下,自然也不可能会真的住在这里,深深看了一眼楚牧和后就抬脚离开了。
贺钦从这里离开后也不敢去住酒店,虽然没有跟吴天那样被警方追查,但他的人基本都被一网打尽了,所以他现在也得尽快离开北城,只有离开北城戚柏言的手才不会伸的那么长。
贺钦出来后在路上随便找人借了个手机,这个点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只有做清洁的环卫工人,以及准备卖早点的上早餐店等等。
贺钦给章秘书打去电话,然后让章秘书亲自来北城接他,要快。
贺钦离开后,楚牧和也是坐了许久才起身回房。
至于贺钦的话,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贺钦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对付他?那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一夜过去。
清晨的阳光灿烂无比,戚柏言今天也没有跟往常一样准时准点到达公司,而是陪简初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姚岑已经打包好早点送过来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