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部的事情,似乎还要进一步调查才能做出决定,大家这个时候就不知道他们的下场如何了。
但不过一个月后,县主簿就被撤职,万知县更是降官发配到最为苦寒的偏远之地当着最末等的小官,苦不堪言。
许梦筱也是这之后听人所说,此时扶着娘和大姐,踏出县衙的那一刻,只觉得一身轻松。
又解决了一个麻烦!
“娘,大姐,有了这五十两赔偿,你们可以把村西头那块宅基地买下来,修缮扩建一番,到时候你们就有的住了。”
“好!”三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一家团圆,也不吝啬这笔钱了。
五十两足够他们盖个不错的房子,只要一家人能好好地待在一起,以后还愁着赚不了钱吗?
未来可期,许子寒也能在一个不错的环境下安心读书,不久后就可以找个夫子好好教他了。
人群后方,陈老找到陆河,很是怀疑,“你当初让我给他们一家看病,是不是就在为这个时候做准备了?”
“是也不全是。”更多的是尽一个做女婿的责任。
“我就知道!”陈老惊叹地摇了摇头,“不过你那小妻子,今天真是胆大妄为得很!”
嘴上数落着,语气却带着满满的欣赏,“只是以后……”
“以后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陈老不必过多担心。”
“但你的病该看起来了,我跟那位神医谷弟子约了时间,你这两天就来正清医馆吧,很大可能会碰到他,到时我们就能把病治了!”
陆河笑着摇了摇头,显然觉得陈老关心则乱,并不相信这个所谓的神医谷弟子能够治他的病,但他也没拒绝陈老的好心。
而此时的县衙公堂里,段知府正经历着一场惊涛骇浪,不敢表露出来,内心却思绪万千。
刚才他不经意在人群中瞄到的那抹修长身影……不,怎么可能会是那位!
那人早已经去世,如若死而复生……
不不,他的尸身段知府还亲眼见到过,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早已经下葬,不可能再活过来。
可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让他方才险些失控出了洋相。
“也许只是巧合吧。”段知府这么安慰着自己,眼皮却突突的一跳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安的预感。
“师父,你们干脆都别回去了,这会儿已经快要下午,大家都还没吃饭,不如去桃源乡,我请大家好好吃上一顿!”林贵热情地邀请众人,“也算是庆祝一番,大娘跟子寒终于摆脱了渣滓一家!”
汪氏跟许灵燕都为这个说法感到开心,许子寒干脆爽朗地应下来,有了几分小少年的活泼和朝气。
许梦筱看到林贵还很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师父有难,徒弟怎能不着急。”林贵耍了个宝。
许梦筱笑着,“请客就不用了,这顿我来吧。”又让他去把李大娘,李德叔和王大叔一帮来作证的村民请来吃饭。
就连桂花婶子和几个许氏族人也厚着脸皮蹭了上来。
他们今天可是帮了许梦筱他们一个大忙,虽然以前有过摩擦和矛盾,但要不是他们,汪氏可能还没那么顺利地和离,让老许家一帮人受到惩罚呢!
许梦筱懒得搭理他们,反正请一个是请,请十个也是请,于情于理也是该有所表示。
一帮人热热闹闹地从县衙门口离开,听到他们说话的许老头跟周氏等人却被十大板子打趴下了,疼得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哀哀戚戚。
“死丫头,贱蹄子!”嫉妒像是酸水,快要腐蚀他们的心脏。
“早知道会生出这样的祸害,我该在她娘把她生下来时,就一把掐死她!”
两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受了更重刑罚的苏绣荷一家,这会儿三人都已经晕了过去,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进了大牢。
“儿啊,快背着为娘,为娘没法走了。”周氏朝着唯一没受到波及的许胜杰伸手。
许胜杰看了眼她满身的脏污,有些嫌弃,尤其公堂外还围了不少来看开堂的读书人,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和许家一帮人的联系。
“我找个人和马车来拉你们回去吧。”说着,竟是不等周氏和许老头反应,就拔腿跑了。
把许老头气得连连拍地,“我咋会生出这样的不孝子!只顾着他自己,连扶老子起来都不肯!”
张氏受的伤要轻一些,年纪也轻一些,冷嘲热讽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知有多快活。
“胜杰估计怕在那些读书人跟前丢了脸面吧,所以都不敢认我们。”她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又把许老头气得够呛。
“贱妇,老娘撕烂了你的嘴,你再敢胡说八道!”护子心切的周氏扑上来就要跟她扭打。
张氏毫不畏惧,直接照着她受了重伤的屁股上死命地掐,发泄着恨意和怒气,疼得周氏的惨叫声传遍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