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全家人腾出空来,将里里外外给大扫除了一下。
这之后,直到年后才能扫尘,意寓着驱除病疫、祈求新年安康。
不过新房子很干净,陆家每天都会打扫,扫起尘来并不费劲。
费劲的是接下来的办年货,可有的买呢,陆海把教人学武的事都给放下了,小宝也满脸不舍地被爹娘接回去准备过年了。
倒是独住一座房子平日也没什么来往的萧老好像并不打算回家过年。
说到他,陆海就很头疼,那是比小宝还要难对付的存在。
小宝好歹有时候为了美食或者讨巧卖乖而跟着比划两下,萧老就一老顽童,每次都嚷嚷着累,差点没把陆海其他徒弟的士气给带下去。
时不时还会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他们一起打牌,好家伙,俨然成了他们练武成为盖世英雄路上最大的阻碍!
“别废话了,去办年货吧,萧老没准会在我们家过年,今年过年可得热热闹闹的。”想到以往冷冷清清的年节,陆里正的兴奋都有些掩不住。
陆海将陆河带去了镇上,许梦筱也找了个借口,换男装,去给陆河做针灸。
想到上回陆河是昏迷着做针灸的,也就是上上次被掳走,自己还特地通知他的事,这次怕是要被盘问了。
果不其然!
“啥?有这回事吗,兴许是华大夫听岔了吧?”许梦筱绝对失口否认,反正也符合这个人设。
男人好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没有再问,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脖间逡巡,像是要寻找什么。
尤其在她转身背对着自己,弯下那截纤细嫩白的颈项时——
就在昨晚,一番跟往常并没什么不同的温存之后,某人很快睡了过去,他便在她的身上留了些轻易无法察觉的印记。
但沈渊身上并没有。
许梦筱仿佛丝毫没有发现,完全自然且放松地任由对方检查,却蓦地,手腕被抓了一下。
“你身上搽了什么,很香。”
我擦!许梦筱又开始吃自己的醋了,甚至都顾不上被他质疑的紧张。
不过陆河这般,实际上也是有所确认,只是无法得到最终的答案罢了。
许梦筱也不能认啊,那个所谓的左相,害得自己都不敢再以沈渊的身份乱蹿了,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小爷我是兔儿爷招你惹你了?都说了不喜欢你这种,还是你怀疑小爷……”
许梦筱嘿嘿笑着,突然做了个让陆河意想不到的动作,也是这个动作,让他蓦然松开了手,触了电似的,脸色难看。
可意外的,她做的这个动作并不显猥琐,哪怕她刻意营造出一种荡漾风流的姿态,举止却优雅动人,让人怎么也生不出反感。
“你不会怀疑小爷是女人吧?你摸啊,你要是敢摸,我还敬你是个男人!”许梦筱刻意挑衅,并不断朝他靠近。
陆河目光从她腿间蹭地划过,一双俊逸的剑眉皱得更紧,这之后,再无试探,许梦筱也算自毁形象过了一关。
她容易吗,她又没那东西,在自己男人跟前做了个如此下流的动作。
“咳,继续吧。”
做完针灸,许梦筱又给陈老随手丢了本医书,算是尽到了师父的责任,就飞快地消失了,生怕引来什么人的注意。
好在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
许梦筱也在上次晕倒的那个位置,发现了翟管事的人给她留的记号,然后顺着找到了一封手书——
让她去春风赌坊帮他治病,必有重谢。
“我傻么我!”
可一掏腰包,自从买了铺子、庄子和家奴,她身上就剩一千两不到了。
开春后,她准备办作坊,府城的桃源乡开得不错,林财也打算尽快开疆扩土,跟章林江去外地开店,而她却拿不出一点投资的钱来!
越赚钱,越缺钱,许梦筱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拿到大笔的钱还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又想到自己如果不去,翟少煊知道她的身份,未必找不到她许梦筱的跟前来。
许梦筱神色一震,“他们都不怕,敢邀我去春风赌坊,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所谓富贵险中求,许梦筱将信丢进空间,回去后就准备去府城的事了,理由很简单,也很有必要——
她本就打算趁着年前,再带着子寒去拜访一下孙老,否则热热闹闹舒舒服服的年一过,回头他更不想收学生了。
许子寒并不知她的打算,还以为她要去找其他夫子,自然无不配合,汪氏也赶忙备好新的拜师礼。
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都挑的上等质量,另备上许梦筱平时拿给他们他们没怎么舍得吃的养生补药和茶叶若干。
“礼多人不怪。”
许梦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