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许梦筱一下子就想到这位贾家大少爷,看似唯唯诺诺,却给她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再结合陆河在辛家所做的事,他会跟这位贾家大少爷有来往,好像并不奇怪?
陆河却怔了一下,“你认识他?”
“呃。”许梦筱连忙打了个哈哈,“可不止你一个人在关注贾家,贾淮安就是贾家的人,我可不得小心点,要是被他们算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迅速转回话题,“你能找到药我就放心了,可一定要抓紧时间,你好像昏睡得越来越久了。”
而贾家似乎想在药上威胁她,这下好了,陆河抢过去,看他们还拿什么威胁自己!
一下子解决了好几桩事,许梦筱心情简直不要太愉快。
等在桃源乡忙得差不多,半夜回到宅子,听到旁边屋子里传来的低泣声,她又猛然停下脚步。
就在她想着陆河那边不知进展得怎么样的时候,卯时左右,陆河似乎起身出去了一趟。
“怎么了?”许梦筱迷迷糊糊地醒来。
“吵醒你了。”
许梦筱惦记着辛老爷子尸体的事情,这会儿也有所预感。
只是她没想到,陆河不仅带回了辛老爷子的尸体——
“爹,娘!”眼睛哭得红肿的小宝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还是一下子扑了过去。
“小宝,小宝你怎么在这儿?快走,这里太危险了!”中年男女,不,此刻应该说是青年男女急得满脸通红。
许梦筱这才发现原来辛家二小姐跟她的夫君之前见他们的时候,易了容做了隐藏。
他们并不是中年的年纪,相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也不知陆河是怎么找到的他们。
见到许梦筱,他们迟疑了一瞬,“许姑娘?”
“是我,这是我的夫君,陆河。”
两人吸了口气,因为他们之所以能来这里,是因为知道对方可是……
谨慎地看了夜色下的男人一眼,瞧见他只专注地望着身边的女人,又赶忙对他们表达感谢。
“不用谢,去看下辛老爷子吧。”陆河淡漠地道。
辛苗韵顿时一颤,她身边的男人赶忙搀扶住她。
小宝忍不住又红了眼睛,却是第一个朝着房间里的棺木走去。
这边,他们终于得偿所愿地夺回辛老爷子的尸体,免于他受到什么迫害。
那头,辛家山庄,还没从惨败中回过神来的辛苗彦刚一打开门,就发现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该死的,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令牌令牌不见了,比赛比赛输得底裤都没了。
这下,竟然连辛老爷子的尸体都被偷了!
“快,都去给我出去抓人!肯定是辛苗韵他们回来了,还有他们的儿子,统统给我抓回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他必须在左相回程之前给他个交代!
这时,他想到一个人,立马朝着辛大少爷的房间走去。
这一次,他势必要将辛苗韵他们逼回来,夺回令牌,斩尽杀绝!
御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
惠州最繁华地段的西江月斜对面,一家名为“桃源乡”的新酒楼在一阵热烈的炮竹声中,挂上牌匾,正式开张!
“桃源乡,就是昨日那个赢了御厨大赛第一名的桃源乡?!”
“可不是,他们上个月就准备好要开张了,当时谁也不鸟他们,我还笃定他们肯定得关门,结果现在你瞧瞧……”
一朝翻身,鸡犬升天啊!
就是冲着那块御赐的金色牌匾,这一天,惠州城内一半的人都得来捧场。
更别说有无数人想要知道,能打败冷大师的存在,这厨艺究竟有多好,连陛下都赞不绝口。
昨天赢了比赛,今天就挂了御赐牌匾开张,这是何等的荣耀和器重!
与此同时,比赛结束,春风赌坊亲自张罗的赌局也算好了账目,以及每一笔对应的筹码。
“差不多了,我亲自去送这笔钱吧。”一道含笑的男声说道。
于是,就在桃源乡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脚下打转,明明没有任何优惠,也没有过多宣传,但热闹和赚钱程度还是洛城府城的三倍,整个酒楼都喜气盈盈的时候。
“看来我赶上了个好时候,就是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嚯地一声,正吃得满嘴流油的众多食客蹭蹭朝门外看去。
就见来人抬着好几个红木箱子,箱子上打了漂亮的红绸花球,活像是彩礼一般,停在桃源乡门口。
挡住了源源不断涌入的人流,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鄙人是春风赌坊的管事,翟少煊,来给此次御厨比赛最大的赢家,也是参加我们春风赌坊举办的赌局最大的赢家来送赢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