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他们相处久了,渐渐就把他们当作了很重要的人,都忘了生意的本质,而他们是生意伙伴,不是亲人。”许梦筱叹了口气。
“他们确实不错,但人心抵不过利益,经不起折腾,有时候哪怕是亲人,也是如此。”
许梦筱刚要赞同这点,猛地意识到什么,正要看向陆河。
他便走向床边,“我今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
“不要乱跑。”
许梦筱,“……”
“你药喝了吗,别忘了喝药,我去给你端药。”她正要溜之大吉。
“我要去找翟少煊。”男人在身后道。
吓得许梦筱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有些事情想要处理。”
许梦筱不禁回头,看他样子,应该是处理正事。
也是,最近自己经常在忙,陆河可都没闲着,也没少和其他人联络。
“那你去吧,小心一点,他那个人……”
“他哪个人?”
这话问的,又让许梦筱严重怀疑他找翟少煊是为了私怨了。
不能吧,她哪里露馅了?
应该是翟少煊这个人不行,得罪了陆河。
没错,就是这样!
许梦筱笑呵呵地走了,之所以要亲自给陆河煎药端药,不是因为她体贴贤惠。
而是因为要根据他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
以及加一些料。
有了这些治疗剂和营养剂,她才敢让他出去活动,要不然倒在哪了,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陆河喝了她端过来的药,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声“不要乱跑”便走了。
许梦筱当然不会乱跑,起码不会在这个关头去找翟少煊那货。
但她今晚还有很重要的事。
一个是问清楚韩英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另一个就是去贾家搅和一顿了。
深夜,许梦筱再次察觉到自己被“跟踪”,却没之前那么紧绷了。
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变成其他人模样的韩英便飞身落下。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此人权利有限,打听不到太多事情,但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怎么说?”
“左相确实病得有些严重,并不全是装出来的。”
“也许是他装得比较深,连自己人都骗呢,对方是否怀疑过我的身份和来历。”
“有!”
许梦筱心头一紧。
“还怀疑了春风赌坊,确实是那日送赌金一遭让他们怀疑了翟公子,加上数月前有人记下了您的名字,姓沈的名医,还被翟公子的组织相当看重,不惜一切代价抢回来,所以左相可能想要试探一番。”
这是韩英的猜测。
许梦筱也这般想。
最差的情况就是他们彻底摸清了翟少煊明面上的身份,并把自己和他们打成一伍,然后扣押她以要挟翟少煊的人。
现下看来,他们一则还没确定翟少煊是不是敌人,二来也不确定自己跟他们的敌人有没有关系。
鸿门宴是真,小心应对,应该还不至于丢了小命。
甚至,她还能借此了解左相的身体情况!
“主子,左相其人相当阴沉狠辣,且揣摩不定,属下认为还是尽量推了这场诊治,比较安全。”
“不,这样不是说明我心虚了吗,麻烦只会更大!”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试探。
自己要是跑了,一再推辞诊治,那啥也不用说了,以后就等着被左相追杀吧。
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有露出怯意,为左相诊治也是她跟贾家率先提出来的主张。
她也很想知道,左相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看的,这样才能做出及时的应对,免得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
“好了,你继续该干嘛干嘛吧。”许梦筱迅速结束对话,张望了一下左右,悄无声息地离开,又在暗夜中如鬼魅一般行走。
翻进贾家的院墙,就看到贾淮安跟贾三竟然就在墙对面站着,似乎正在等着自己。
刚愣神了一霎,一阵风便迎面吹来——
许梦筱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又瞥见贾三忍不住有些期待的眼神。
心头立马一冷!
屏息的本能快过思绪,随即,她便落在地上,“你们怎么在这儿?”
二人却是一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凝视着她。
如此,许梦筱便懂了。
下一瞬,刚要迈开脚步,人就倒在了地上。
“哈!”贾三一下子激动地咋呼起来。
“叫你嚣张!叫你得寸进尺,以为我们贾家是你家大门吗,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