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尝试做些好人好事来弥补您以往的过错,哦不,来镇定您一下的情绪呢。”许梦筱笑眯眯道。
“放肆!”左相顿时砸了手边的东西。
许梦筱不仅敢躲,还躲得颇为刻意,赤裸裸的挑衅。
惹得附近的左相手下一个个眼皮子狂跳,这个神医,当真是勇猛无边!
“你以为本相不敢杀了你吗,沈渊!”左相暴躁狂怒,抓起杯子就朝她脑袋掷去。
这一下是来真的了,左相想要给她个教训,让她再敢这般行事无忌!
许梦筱也意识到这一下她不能躲,她愣了一下,最后却没忍住,伸手一把抓住。
却被这杯子裹挟的暗劲给震了一下。
三分靠震,七分靠演,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表情茫然又憋屈。
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这一番,左相还是相当满意,尤其在这样高傲狂妄的人脸上看到隐忍的表情。
司马谏很好地被取悦到了。
之所以没有真的将她怎么样,除了这人确实很厉害,没有其他大夫能够比得上。
也是左相这么多年来,见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小心说话之人,哪怕是皇子和皇帝。
若说有没有其他人,他只能想到一个慕元铮,但那人对他的不以为意,完全是不放在眼里。
不像这个少年,竟敢如此挑衅于他!
又因为她只有十几岁大,多多少少的,司马谏有些惜才,没有真的跟她计较。
结果许梦筱爬起来后,哼了一声,“难怪会变成这样,活该!”
丢下一句脏话,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然后后知后觉地狠狠吸了口气。
这个人,这个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好个沈渊,好个沈渊!”左相气得连连咳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溜得不见人影。
此刻正等在外面的贾淮安忽然感到一阵凉风袭来。
紧跟着,他就被拖了下去,狠狠地打了二十大板!
最后丢下一句,“管好你们这个大夫,可别太无法无天了,若是哪天你们贾家人丢了脑袋,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
贾淮安奄奄一息,贾淮安想要骂娘,贾淮安最终被气晕了过去。
这之后,等车夫将他驮回贾家,引来什么样的惊慌和恐惧就不用说了。
“到底是个从山里出来的野生大夫,行事不讲章法,无所畏惧,可能谁也不放在眼里。”左相的心腹劝慰道。
左相却没有太大愤怒,到了他这个年纪,很难会被轻易惹怒,那一番言行,不过是震慑之法。
沈渊的种种行为在他眼里更是跟幼子无异,反而降低了他的警戒心。
“她要是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可能就要怀疑她的真正目的了。”
这也是许梦筱敢维持狂傲人设的原因之一。
做了沈渊,她不想再憋屈自己,自然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怎么做,这是其二。
至于会不会得罪左相,被他报复,许梦筱也会有所估量,不会真的触及他的底线。
不过试探底线这个过程当真有些凶险,幸好她跑得快,要不然少说也要被打个二十大板!
许梦筱不知道,已经有个倒霉蛋替她受过了,知道了只会更加高兴。
她回到宅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陆河从外面回来。
见到她,男人冷冽的眉眼一柔,像是春风拂过大地,让人不自觉跟着一笑。
“要不要去我们的新家看看?”
陆河购买屋宅的首要目的就是换个地方住,总不能一直耗在章林江这里。
虽说他们关系紧密,彼此信任,但也不能真的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尤其以后他们可能还会来江南这边小住办事,就更要买一处自己的宅子。
陆河和许梦筱的行为也提醒了林财兄弟二人,他们也打算拿一点钱买个屋舍瓦院,够住就行了。
许梦筱二人的要求就高了,尤其陆河的品味,她来了一些兴趣,看了看天色。
“要不我们直接搬过去吧?”
陆河二话不说,立马叫来几个人帮忙,许梦筱瞅了一眼,猜测可能有他的人,也不在意。
住的地方大了,烧水砍柴洒扫维护什么的都需要人,他们不可能自己动手,自然要请些下人。
因为之前已经跟章叔他们打过招呼了,许梦筱几人也没有多少东西要带走,就拉上小宝,在章家下人不舍的目送中,坐了辆马车便离开了。
“咦?马车很新,是新买的吗。”许梦筱问道,“正好我明日要去济城谈河蚌的生意,就坐这辆车了。”
主要这辆新马车坐着比他们在村里买的那辆还要舒服,许梦筱是个乐于享受的人,自然没有推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