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筱搂搂抱抱又在陆河怀里蹭来蹭去,看起来像是撒娇的样子。
却是要把自己身上鱼龙混杂的气息给蹭掉,染上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和药香。
陆河却难得没有温和体贴,而是无情地撑起一根手指,直接将她拨开,“脏!”
完了,还是被他闻到了,许梦筱心里咯噔一声,面上顿时泫然欲泣。
“相公,你居然嫌弃我了吗?”
“就因为得到了我,你就不珍惜了吗。”许梦筱是无理也要赖三分,反正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的。
陆河被她说得耳廓微红,生怕她嘴里又蹦出什么东西,抬眸凉凉地看了一眼马车上不识趣的下人。
祝冬缩了缩脖子,赶忙驾着马车走人,随即又反应过来,“哎,不是啊,我驾马车要去哪?”
他该直接跑人的。
果然,许梦筱这个恶毒主子就不放过他——
“你要死哪去?”多一个人,当着外人的面,陆河也不敢做什么啊,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可不能抛下自己去潇洒,许梦筱要死也要拉一个人来背锅!
祝冬自然是不肯(敢)回来的,甚至跑得更远了,嘴上念叨着,“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许梦筱咬了咬牙,只得发动缠人大法,重新搂住某人,就是不撒手。
只是这次还没碰到,他就往后退了退,相当疏远的样子。
许梦筱的心霎时凉了一半,下一瞬,男人就无奈一叹。
“我说是我脏,你想哪儿去了,刚打了这些东西出来。”
许梦筱看到他身后的粪桶,顿时惊了一惊,倒不是嫌弃他脏,而是心疼。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家里那么多人,陆海不在吗?陆海不在,叫萧老二虎子也行啊,或者其他的村民,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你的,你那么洁癖。”
陆河深黑迷人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暖色,“没什么,看到旁边的菜园子有些不肥沃,稍微浇一下。”
许梦筱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也是嫌脏的,如今过惯了好日子,能让自己舒服就绝对不干一个活。
可陆河要做这种事,她还是从他手里抢走了粪瓢子,“别动,我来做,你边上去!”
“梦筱。”陆河难得严肃,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牵过她的手擦了擦。
“相比我的洁癖,我更在意你,所以,把你弄脏了,我才更难受。”
明明是很感动的,许梦筱莫名脖子一凉,是她的错觉吧,肯定不是一语双关。
“所以去休息吧,你该休息了。”
许梦筱,“……”某人突然要浇粪,肯定不是在发神经吧?肯定不是吧!
刚一回到院子,陆海揉着眼睛起床,一看到她,顿时控诉起来。
“嫂子你去哪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做冰粉吗,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你,我当时搓得手都疼了,可你一直没回来,冰粉也坏了。”
许梦筱心里本就忐忑,闻言,又多了一丝愧疚,是她太急功近利了,没有失约那些病人。
倒是失约了家人。
“抱歉抱歉,这次我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弥补你们,你们要还想吃冰粉的话,就去山上再摘一些回来,顺便多摘一些西瓜摘下来,我们明天大概就要回府城了。”
闻言,陆海顿时不抱怨了,赶忙闷闷地应是,他喜欢跟大哥跟许梦筱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可眼看着又要分开一阵子,可不就要珍惜一下。
这之后,许梦筱洗了个澡,就直接睡下了,一觉睡到晚上,差不多把觉给补了回来,人也精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