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洪跟许梦筱都看到了她眼中的志在必得,忍不住有些嘲讽。
这女人真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明情况。
“大胆!堂上岂容尔等喧哗,掌嘴三十下。”男人一拍惊堂木,瞬间让堂下的嘈杂消失得一干二净。
“掌,掌嘴……”辛苗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依旧发出各种声音。
看到衙差朝自己走来,更是瞪大了眼睛,惊恐道。
“掌的是外面那个女人啊,碰我干啥,啊,不要……”
辛苗玉不断地尖叫着,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是不是弄错人了,向清洪怎么不阻止,他怎么敢的!
“啪啪啪啪”的巴掌声随着她尖叫哭嚎而越来越重,一点都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而放轻。
男人的巴掌又何其之重,直将她那精心保养的俏脸掌箍得迅速红肿起来,一道道手指印斑驳错杂地印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就跟毁容似的。
然而她还在不停地质疑,发出哭嚎和不满之声。
向清洪就道:“这妇人当真聒噪得很,什么时候她闭嘴了,就停下来。”
“向……唔,啊,疼,不要了!不是掌我啊,啊啊……”
看着这一幕,外面围观的群众都不免指指点点,“这女人是疯了吗,都说了不要说话了,还在那吵吵嚷嚷。”
“这种碎嘴子,下了地府,可是要被拔舌头的!”
虽然他们知道死的是贾淮安,贾家那些人死得不冤,还让他们感到痛快。
但这女人杀夫可是因为她抛弃夫君,就因为她夫君找她不愿意和离,她就将人给杀了,何等的可怕恶毒!
再者,当初她做贾家儿媳妇的时候,不知享了多少荣华富贵,那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啊。
有多少人因为吃了假药而死了,可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各种谴责声、怒骂声越来越多,只觉得她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犟,还敢攀咬许三东家。
瞧那姿态,不就嫉妒许三东家比她长得好看,过得比她滋润,还有个体贴俊美的夫君吗!
听到那些说法,许梦筱轻勾了下嘴角,不以为意。
哪怕自己过得不如辛苗玉,因为某些嫉妒,她也不会放过自己。
这种恶毒小人,永远都不要去共情他们为什么会产生恶意,因为他们对所有不服从自己的人都充满恶意。
被拉来看戏,却还在为自己不久前将人活活分尸感到心有余悸的辛苗韵也看得啼笑皆非。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终于,随着啪啪啪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公堂,不知过去多久,辛苗玉的嘴角和鼻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的时候,衙差总算停下来了。
他们好几个人轮换着来,手也被打得生痛,足以证明辛苗玉受了多少苦楚。
“这下可以安静了吗,可以好好审案了吗?”向清洪重重一拍惊堂木,怒喝地道。
哪有辛苗玉印象里的温柔宠溺,严肃可怕得像是换了个人!
她想质问他究竟在干什么,可嘴巴像是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梦筱怀疑向清洪在泄私愤,要么就是先打得她不能说话,这样就不会透露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高明,果然手段高明!
不过连对女人都这般狠辣,可见他的心性,许梦筱倒没觉得女人就该被让着,尤其辛苗玉这种女人。
但在这个时代环境下,大部分人都会有“不跟小女子计较”的想法,向清洪却是那个清流。
仿佛察觉到许梦筱的疑惑,向清洪望过去一眼,却一划而过,不露丝毫破绽。
“辛苗玉,你同你大哥联手杀害你的夫君贾淮安,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辛苗玉,“唔唔唔呜呜呜……”
许梦筱,“……”瞧着她努力张嘴,却疼得面目狰狞,最后发不出一点声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好似听到她的笑声,辛苗玉猛不丁地扭过头来,披头散发的恶鬼模样,用力瞪着许梦筱,然后用手不断指着她,神情激动。
好像在说,“就是她!是她做的手脚,是她害的,你们快去抓她啊!”
又声泪俱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一双红肿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向清洪,期待他能变回之前的样子。
“她想说啥呢?”百姓瞧着她焦急的样子,倒也是好奇了起来。
有人情不自禁看向许梦筱,想到那天贾淮安在许氏药铺门前被殴打的一幕。
许梦筱就知道,自己不能任由人诬陷了,倘若不解释,回头有人质疑,她还有嘴说不清了。
“大人!”她示意向前,向清洪自然让她上来。
许梦筱不想拜他,就赶忙说起正事,“我跟这位贾家夫人打从当初御厨比赛时就不合,可能我们桃源乡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