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他想要钱,为什么最后他又为了救我和你们殊死搏斗?”傅铭琛有想过真有内部人勾结他们,但根本没想过会是他。
“本来我们商量好了,他带着钱来,假装和我们交易把你换回去,然后我们趁机离开,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把他的那份打卡上。这一听不就是利我们吗,只要我们走了,他的那份我们也可以不给,他又奈何不了,更不敢去报警,我们觉得他是有胆没脑的蠢才,就欣然答应了。
来交易的时候,当时出于心知肚明的状态,我们象征性察看下包里的钱,并没有细看。在你们离开一小会的时候,我们却无意中发现每捆钱除了第一张,余下都是白纸,感觉被耍了,恼羞成怒追上去想教训你们。
我们追上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我们质问他什么意思,可他二话不说就拿出刀子想要往我们身上捅,我们被激怒了,开始扭打起来,最后他带着我们坠落悬崖。
我侥幸被树枝挡了一下,没摔死还活着,当发现几百文和我兄弟都死了,我非常慌,毕竟出了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怕有人找过来,我便赶紧离开了。”高添富回想着这些,内心涌现出无限的悔恨,都怪自己当年的贪念,不仅害死了兄弟,还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地困在洞穴里那么多年,可他面上不显,依旧是那怂包样。
傅铭琛简直震惊不已,可他属实想不通,这样做对李百文到底有什么好处,逻辑上根本讲不通!他厉喝,“别再胡说八道,编故事也要编得像样一点。”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高添富信誓旦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他急急道,“对了,那次他来交易前,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接了一个电话。当时我刚好去放哨,看到了,就躲在一边,我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知道了,爸爸答应了会帮你就不会食言,别担心,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之类的话。
我觉得他之所以要冒险这样做,是因为快要死了,想死前给自己的子女捞点钱,就更合理了,等他挂了电话,我走了出去,假装质问他刚才和谁通话,是不是要出卖我们?他连忙否认,说只是给家人报个平安,没有出卖我们,我假装信了,和他走回去,不过我先进去,过了一会,他才进来,后面的事您也知道了……
傅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您放过小的吧!”他泣涕横流地求饶。
傅铭琛陷入了沉思,他仔细回想着,可怕的是,所有事情都能和他说的对上,他浑身颤栗起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恩人,其实才是这一切的主谋……
他开口吩咐李超去查当年李百文死前有没有做过身体检查,活不了多久,除了身体上出了毛病,不然不会这样说。
这事还是很好查的,只不过当年没想过要去查而已。不到十分钟,李超便告知他,当年李百文查出患了癌症,而且他悄悄设了一个账户,存了一大笔钱,这笔钱的数额与当初赎金一致,而且这个账户时常有支出……
“咚!”傅铭琛听完这个消息,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脸上尽显悲凉,苦笑,“呵,呵呵……”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走了几步,他停住开口,“把他送去警局,如实交代就可以了。”嘱咐完他就开车又去了医院。
——
李佳慧做完手术在病房里躺着休息,醒来已是几小时后,她半靠着床头,感觉非常口渴,便拿起保温壶倒了一杯水,刚准备喝,冷不防看到站在门口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男人,惊得松了手,水全洒在了被子上……
傅铭琛一步一步靠近,虽然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上手,但这种无声的逼近和注视,更让她觉得窒息。
她惶恐地问,“傅……傅少,有……有什么事吗?”
傅铭琛就那样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病态柔弱,睁着无辜可怜的眼睛,“昭示”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惶惶不安的模样,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怜惜之情。可就是这样的人……
他忽地笑了,笑得有点瘆人,幽幽开口,“李佳慧,你这女人,心机竟然这么深,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父亲,用生命来给你铺路。”
李佳慧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事都过去那么久,而且人都死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她觉得完了,不亚于天塌了,她之所以能这么有恃无恐,就凭着父亲曾经的救命之恩,如果没了这层关系,自己做的那些事……
她想着这些,本就因为手术无血色的脸,此刻更加苍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狡辩,因为她明白,他能站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就说明知道了真相。
她惊恐过后,突然又释怀了,呵呵笑了几声,转而大笑起来,以前的温婉不再,面目变得狰狞可怖,讥讽地对上傅铭琛的视线,“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那死鬼爸都快要死了,让他帮忙给我过上好日子,还得要我好说歹说才同意。
你们傅家自诩厉害,还不是被骗了过去,还有你,一直以来对我有求必应,关怀备至,这种被戏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