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让安洪国回去了。”墨寒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很嫌弃的看向安妮。
安妮眨眨眼睛,没懂。
她终究是刚刚接手安氏,墨寒川那些阴谋诡计她还不明白。
墨寒川就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餐厅里一共就他们两个人,安妮觉得墨寒川这个举动有些故弄玄虚,但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起身凑过去。
墨寒川俯身,在安妮耳边贴的很近轻声开口:“以安洪国的家底,拿出千八百万就要了他的命,你就卖给他这么多好了,然后……”
他的声音低哑中透着磁性,呼出的气流在安妮的耳廓旁边打着旋儿,轻一下重一下的好像按摩。
安妮觉得耳边麻酥酥的,有点热,又有点痒。
等到听清了墨寒川说的话,有些迟钝的眨眨眼睛。
“这也行?你可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她边说边很快的扭过头,谁想到墨寒川又把头往下低了低,这一下她的唇角就好巧不巧的擦过了墨寒川的脸颊。
安妮顿时觉得脸上好像火烧起来了一般。
变得局促起来。
搞得好像她故意吻他,投怀送抱似的。
墨寒川却好像不介意,他伸手轻轻擦过被安妮唇角碰触道的地方,表情暧昧中带着一丝恨恨的:“再怎么狡猾不也被你玩了,我还是心肠太好,狡猾的不够。”
安妮知道他在暗示自己怀了别人孩子的事情,说来说去,这个小心眼还揪着这一件事不放。
且不说其实她根本没有对不起他。
就算是有,独守空房三年,他能在外面玩,她就不能越线吗?
双标狗。
安妮哼了一声,心里那点钦佩和感激也就消散了。
她起身就找家里的佣人,叮嘱这几天的饮食起居去了。
墨寒川扭过脸,看到她穿着柔软的家居服,纤腰一束,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特别的柔软。
长发在脑后低低的束成一个发辫,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肩膀处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因为身上柔软的面料而有了隐约的轮廓。
时不时的,就有她叮嘱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耳边。
“衣服要干洗之后再熏香,奶奶喜欢佛手柑和柠檬的味道,墨寒川的是雪松……”
“晚上你们九点就可以休息了,留一个人值班,小心着点外面的动静就好。”
“这边靠海,比较潮湿,加湿器不要总是开着……”
墨寒川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飘散的甜香,恍惚之间,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曾经在他们家里,安妮也是这样事无巨细的一一叮嘱,她的心很细,能把家里每个人都照顾的舒舒服服。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舒服,以至于都意识不到有多可贵。
之前他每天起早贪黑的忙,时常有难以入睡的时候,但是每次闭上眼睛,耳边响起安妮轻轻软软的说话声,他就瞬间觉得内心一片安定。
就可以睡得很香。
当时为什么就意识不到,她的存在很珍贵呢?
等到安妮吩咐过了,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墨寒川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仰着脸,轮廓完美的下颚像是美术室里的石膏像,刀削斧凿的轮廓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顺着下颚看下去,就是喉间的凸起,领口解开了几颗纽扣。
露出蜜色的肌肤来。
呼吸很是均匀,睡得还挺香。
安妮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找了个薄毯给墨寒川盖上。
然而手刚伸过去,就被一把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