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听,顿时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要把我画成十九世纪贵妇的那幅画吗?真好奇呀,我们快点回去。”
面对安妮的时候,墨凉是最乖巧可爱的小奶狗弟弟,他笑的天真浪漫,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在夕阳下白的发光。
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和兴奋在跳动,短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更显得少年青春活力。
就连他不知不觉拉住安妮手臂的动作也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墨寒川见墨凉跟安妮相处的和睦,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微笑。
一行三人路上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很快就到了墨夫人的住处。
墨夫人提前接到了消息,这会儿正在家里生闷气。
门铃声一响,她就表情阴郁的站起身来,还是墨娇赶紧迎上去,跟安妮和墨寒川打招呼。
“哥,嫂子你们来啦,咱们全家好久没有这么聚一聚了,你们快进来。”
墨娇穿着一条素色拼花小短裙,看上去清新淡雅。
她看安妮表情随和温柔,鼓起勇气上前挽住安妮的手臂,对安妮有些讨好的一笑。
经历了不少事情,安妮对墨娇的芥蒂也都放下了,她回给墨娇一个微笑:“你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人了吗?”
本来是表达关切的询问,然而却瞬间戳到了墨夫人的肺管子,墨夫人三两步上前,表情激动的对着安妮怒吼。
“你还有脸问这种话,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是你非要闹的天下大乱,现在娇娇没有了捐献对象,一旦发病后果不堪设想,你把你爸爸全家都送进了监狱,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你吗?我现在出门听到别人提起你,都抬不起头来!”
她也想过,就算是给墨寒川面子,也要尽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但看到安妮这张妖媚的脸,她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安妮开口询问墨娇的近况,听在墨夫人耳朵里就是在挑衅,炫耀。
在明晃晃地打她这个做母亲的脸。
这么多年了,她最忌讳别人提起墨娇的病,提起她丈夫的事情,好像在嘲笑他们一家都是病秧子。
现在安妮一进门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在向她示威。
安妮没想到墨夫人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吓了一跳:“伯母,您是不是有些反应过激了,我跟墨寒川现在已经离婚了,还没复婚,就算别人在你面前提起我,跟您也没有关系,您不用这么激动的。”
她话音刚落,墨寒川就赶紧揽住了她的肩头宣示主权:“虽然还没复婚,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是去民政局再办一道手续,我今天带安妮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今后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不要吵吵闹闹,家和才能万事兴。”
做生意的人家还是很讲究和谐之道的,家里鸡犬不宁,自然无法和气生财。
但显然对安妮的厌恶让墨夫人顾不得体面:“这种女人好不容易摆脱了,你还要把她娶回来干什么?你是嫌我的命太长是吗?谁不知道她心肠很毒,连自己的爹妈都能送进监狱,我认识心爱多少年了,明明是个不错的孩子,愣是被她逼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