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你们别在顾家门前哭了,没用,还是打哪来回哪儿去。”
“小哥儿,我们既然来了,若是回去,会被主家卖进窑子里的,你就发发善心,留下我们吧!”
美人垂泪,好不可怜。
结合脸上却十分不耐烦,转身去门口拿了一把扫帚,作势要扫地。
两位美人只能往后退,站在了大街上。
但依旧还是用拍在抹着眼泪,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惹的好多人驻足围观。
为美人打抱不平。
高歌就在后院,将门口听到的话,一一复述给苏亦欣听。
苏亦欣还没怎么,高歌率先骂起来。
“往别人后院里塞人的事也干得出来,这么没品的男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绝!”
同一时间,三七将大门口的事情汇报给顾卿爵。
顾卿爵当即黑了脸。
苏亦欣对他本来就还没交心。
若是让门口这两个女子闹一通,他还要多久才能抱得美人归?
“将门口的女子赶走,不走就扔远一点,不要吵了姑娘。”
“是。”
三七领命去门口,没有赶,直接动手,一手拎一个,轻快的往前几个起跃,人就不见了。
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宜丽。
“人弄走了?”
三七脸色微红,点头:“嗯,主子爷让我将人扔回县丞府上。”
“噗呲”。
宜丽想笑,没忍住。
心里暗暗叫好,表小姐这个郎婿,处理事情还真是有一手。
返回后院就把这事告诉苏亦欣。
“把人扔回去了?”
宜丽忍俊不禁道:“是的,三七说是姑爷吩咐的。”
苏亦欣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顾卿爵这处理方式,她喜欢!
而被顾卿爵明晃晃打脸的郁钟鑫,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偏偏前院哭声一波接着一波,就没停过,恰好韩姨娘又跑了书房,一定要他将害死她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韩姨娘指的凶手,就是那个在酒楼与郁性埕有过口角之争的苏亦欣。
“老爷,埕儿他是你亲骨肉啊,如今在酒楼死的不明不白的,为何不将害死她的真凶抓来,给埕儿谢罪。”
“无知妇人,你说谢罪就谢罪?”
韩姨娘本来就悲痛,她能跟夫人斗这么久,就是因为有这个儿子傍身,如今儿子死了,她年老色衰,老爷这是不耐烦啊。
果然,还是儿子靠谱,可儿子死了她的靠山就倒了。
想到这里,韩姨娘顿觉得生无可恋,起身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行,老爷不给妾身一个说法,那妾身活着也什么意思了,还不如随埕儿一并去了的好。”
韩姨娘以死相逼让郁钟鑫愈发烦躁。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仵作验了,埕儿就是心疾发作,医治不及时,不关那苏姑娘的事。”
“什么叫不关她的事,要不是她说话难听,埕儿至于犯了心疾?”
韩姨娘哭唧唧道:“老爷,埕儿他才十八岁啊,还没有娶妻呢,我就是要她给埕儿陪葬,给我儿做一对鬼夫妻。”
郁钟鑫:“……”
他真没想到,这个娘们这么毒。
他起先只想让凌捕头去将人带过来,询问一番当时的细节。
哪知韩姨娘转头吩咐凌捕头再去抓人,幸好凌捕头有些脑子,在听到对方是桓麟公子时,没有强硬的将人带过来。
他本想结识一下这个声名鹊起的桓麟公子,没想到人不在,被他那未过门的小娘子给奚落一番。
他虽是一个八品县丞,但这个县太爷马上就要离任,不出意外,他很快就是登封县下一任县太爷,他堂堂的官老爷不要面子的吗?
而要打压一个后宅女子,给她夫君送女人,是最大的挑衅。
没想到,人被丢回来了。
还是被桓麟公子身边的人给丢回来了,证明是桓麟公子的意思。
这操作,他活了四十年,还是第一次碰见。
哪个男人不爱美。
桓麟公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偏偏这个未过门的妻子还太小,这个时候给他送女人,那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人家不要。
他正为此事气恼不已,这后宅夫人净搁这添乱。
“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轻举妄动,坏了本官的大事!”
“老爷,你怕她作甚,你不是说查过她的身世,只是没权没势的乡下女子么,死了就死了!”
郁钟鑫:“……”
要不是埕儿刚死,他真想一巴掌扇她脸上。
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