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黑云从最先的慌乱,逐渐镇静下来。
她用手将没藏士某的眼睛合上站起身来:“人是你杀的,那就负责处理干净,若是被我哥哥知晓,我们都活不了。”
李守贵从始至终,异常镇定。
朝左前方吹了个口哨。
不多时,两名侍卫现身,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明显有些慌乱。
“大人,这……”
要是没认错的话,这是莫脏大人的儿子啊。
就这样被杀掉了?
万一被没蔵讹庞知晓,大人这命还要不要了。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们俩愣着做什么,将尸体处理干净,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听懂了吗?”
“明白。”
两人一左一右,将没藏士某拖走。
没藏黑云和李守贵也没有了继续的心思,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寺庙。
“死了?”
宁令哥吃惊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翼:“没藏士某是他的亲侄子,她真下得去手。”
宁令哥与没藏士某一起长大,后来因为没藏黑云跟没蔵讹庞,他与没藏士某关系恶化,但没藏士某对他一直还可以。
所以,他真的没想要害死他。
只是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好让他撞破两人的奸情,让没藏黑云行事有所忌惮。
“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没蔵讹庞。”
只需透露没藏士某的踪迹,其余他不用他插手。
宁令哥又哪里知道,他得到的这个消息,其实是别人故意引导的。
没蔵府
没蔵讹庞从宫中出来后,一直在书房。
等他抬头,天已经黑下来。
从书房出来,准备去客厅吃饭,没看见没藏士某的身影,于是招来管家:“郎君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家主去上朝后不久,郎君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没蔵讹庞脸沉了沉,在主位上坐下,不悦的看着身旁的夫人,就是没藏士某的生母高氏:“让你平日里对他多加约束,可你看看他现在,已经到了夜不归宿的地步,若再这样下去,惹出事情来,我是管还是不管。”
高氏被没蔵讹庞说的一肚子气。
“士某不是只有我这个母亲,你做父亲的就应该多教导,怎么还怪上我了?”
“你见我何时闲着?”
“忙忙忙,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就算你现在权倾朝野,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
没蔵讹庞被高氏一顿埋怨,一点胃口都没有,直接将筷子扔下:“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你若真的疼爱士某,就该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而不是埋怨我没将他教导好。他是男儿,我这个做母亲的能教他多少?”
“行,我知道了。”
没蔵讹庞起身:“我先回书房,管家要是士某回来,让他去书房见我。”
高氏不满的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他没胃口更好,自己不能饿着肚子。
没蔵讹庞在书房里忙到将近子时,但还是没等来没藏士某。
往日里,他绝对不会这个点还不回来。
“方道长,你帮我去寻一寻,将那个混账带来见我。”
“是。”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应是,有轻微的气流浮动,约莫一刻钟后,又是一阵气流浮动。
没蔵讹庞抬头,但只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没找到人?”
方道长是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老者,但年龄其实已经有二百多岁。
这几天,府上几个较为年轻厉害一些的道长,陆续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唯有方道长还在府中坐镇。
“我将整个兴庆府的酒楼都看过了,没有看到令郎。”
这就奇怪了。
他不在酒楼会去什么地方?
“这个混账,长这么大,还让我替他操心。”
没蔵讹庞骂了一通,到底还是担心自个儿子的安全,对方道长拱手:“方道长,你能否做法,看看我儿子现在在何处?”
方道长点头:“可以,但我需要一个令郎经常佩戴在身上的物件。”
没蔵讹庞扬手,立刻有人离去。
不多时,拿来一块质地清润的玉佩。
方道长接过玉佩,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银色符箓,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突然睁开眼睛,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再点在符箓上,紧接着将符箓贴在玉佩上。
做完这一切,方道长将手松开,玉佩像是有一根看不到的线牵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