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谏官,一直是性格豪爽的滕元发担任。
他是范仲淹的是范仲淹之父范墉的外甥,小的时候与范仲淹次子范纯仁一起读书习字,曾两次科举考试中了探花。
为什么考两次,这个就有说道了。
第一次参加科考的时候,是一首诗不符合格式,先帝最后就没有录用。
这个滕元发不灰心气馁,接着考第二次,第二次还是探花。
在当时也是个传奇人物。
可是就在前几个月,他的官职突然被撤,什么缘由苏亦欣也不是很清楚。
“苏珲,去查。”
简单四个字,但苏珲跟随苏亦欣多年,自然知道她要自己查什么。
半日后,苏珲回来了。
“主子。”
苏珲递过来厚厚一沓纸,上面记录的是吕吉甫的生平事迹,十分详尽。
苏亦欣十分有耐心,一页一页看过去。
当翻到第五页的时候,苏亦欣眉头动了动,看完后将这一页抽出来,递给顾言笑:“看看。”
顾言笑快速浏览纸张上的内容。
“啪!”
顾言笑骂道:“就这,也好意思当谏官?”
他作为大伯,竟然女、干、淫自己的侄女长达五年之久,最可恶的是之后随便给她找了个婆家嫁了。
那家人收了吕吉甫的银子,即便知道娶进门的女子,身子不干净,也没有闹。
虽是没闹,但对她很不好。
动辄打骂,有时直接是不给饭吃,或者吃的是馊饭。
不到一年,就在婆家病死。
“娘亲,这是人干的事?简直畜生不如。”
“有些人只是一只披了人皮的畜生罢了,之前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查了,这件事断不能就这么揭过去。”
不是要参奏。
那就先把自己这件事情解决好,让朝中大臣信任你的人品,再来参奏吧。
当天下午,吕吉甫的事情就爆了出来。
占据京城“头条”。
人们热议的话题,从两府大臣被弹劾赈灾不力转移到参奏之人的花边新闻上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御史中丞,好像是叫吕吉甫,有违伦理,简直该死。”
“你从哪听来的?”
“还能从哪里,中午有个好友在茶楼吃茶,听来的呗。”
“这么说是真的?”
“依我看,八九不离十,不过是谁动作这么快,早上弹劾两府大臣,下午就被人爆出来这样的丑闻。”
说话的几人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不难猜出,肯定是某位大臣出手反击。
赵瑞听房孟甫的汇报:“你说是师母让人查的?”
“是。”
赵瑞笑了笑:“持身不正,也不怪被人查,宣他进宫,朕要看看,他对此有什么说辞。”
消息爆出,吕吉甫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人竟然连几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还这么快。
关键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
好在当时的物证都处理干净了,只有人证,他倒还能争辩一番。
正想到此,就有太监来宣他进宫。
吕吉甫一路忐忑的进了福宁殿,这是他为官这么多年,第一次来福宁殿。
“臣,参见陛下。”
赵瑞看着他的后脑勺,没有出声。
吕吉甫也不敢抬头,就这样跪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陛下的声音:“朕叫你来,是想让你解释解释今日发生的事。路上那么长时间,又跪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已经想好怎么回朕。”
“臣惶恐。”
“你入朝多久了?”
吕吉甫微微抬头,都不敢用力呼吸:“禀陛下,十年了。”
“十年啊,也不短了。”
赵瑞道:“朕记得,你是介辅举荐的吧?”
吕吉甫点头,明明很冷,可后背愣是冒出冷汗来:“是的,陛下。”
“介辅在朝中提出很多政见,有些虽未被采纳,但也是为着江山社稷着想,吕中丞,你呢?”
“臣惶恐,与王大人相比,臣的确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既如此,那朕就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赵瑞将一奏本扔在吕吉甫跟前:“瞧瞧吧,最好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好给死者亡灵一个交代。”
看过奏本的吕吉甫高声喊道:“冤枉啊!陛下。”
“冤枉?这奏本写的清清楚楚,何年何日,在何地点,与何人发生关系,你现在跟朕喊冤,那死者又该向谁喊冤?”
赵瑞这下是真动气了。
“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