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衣袍,“十分好心”的开口解释:“如今交趾国,与殿下最有一争之力的就是这二皇子,你要是行差踏错一步,那位二皇子怕是要乐开花吧。”
李世安这下是真笑不出来。
想起前不久拉姆找自己谈话的内容,这建议他给老二在宋择妃的主意是她出的。
作为交换,当时还答应了她一个要求。
感情,这是拉姆给他挖的坑。
李世安其实还是不太明白,拉姆挖的是什么坑,但在宣王面前,只能不懂装懂,不然还不被她给笑死。
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宣王拒绝婚事上面,而是拉姆到底给他挖了什么坑。
“关亭,你说拉姆这个主意,到底有什么坑等着我?”
关亭道:“殿下,你这问题,我这脑子也想不出来啊,不然还是问朱连义。”
关亭后知后觉感叹:“朱连义他失踪了啊,也真是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世安这个时候才觉得可惜。
怎么死的不是别的侍卫。
找不到人商议怎么办,那就传信回交趾,找人参谋参谋。
李世安和拉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耶律洪基在宋六日,该谈的都已经谈了,准备在十月初五离宋。
“萧应宿想要面见陛下,需要臣安排吗?”
萧应宿是大辽在宋掩藏最深的一个探子,只有耶律洪基和耶律仁先知晓,就连当初的撒葛只,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挞不也出发来宋的时候,耶律仁先才将萧应宿这个人告诉他,就是想万一有事,也能及时应对。
毕竟陛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耶律洪基想了想道:“不见,告诉他继续隐藏身份,终有一日他有大用。”
“是。”
挞不也离开四方馆,十分小心的在街道穿梭,最后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个身穿素色麻衣男子等在那儿,脸上带着面具,此人正是挞不也口中的萧应宿。
“陛下不肯召见?”
挞不也点头:“现在是敏感时刻,且这几日与大宋相谈甚欢,你暂时不用活动,陛下让你仔细隐藏,将来有大用。”
萧应宿虽然心中失落,但也只能点头。
“知道了,你告诉陛下,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我先走了,你等会再离开。”
挞不也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很耳熟。
这些天见过的宋人不少,真的想不起来是谁。十月初四,是欢送的宫宴,十月初五,安王亲自将耶律洪基送到城门口。
李世安带着侍卫坐在茶楼,看着热闹的大街,突然一抬头,看见对面坐着的竟是拉姆,怒气一下子就冒起来。
要不是宣王提醒,他就被这个女人坑了。
到时候他这个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一想到这个后果,他现在就恨不得扇她几个耳光。
李世安道:“出这么个主意,会不会拉姆早就跟老二联手,想要搞本宫?”
“这个,属下不知。”
李世安咬牙切齿道:“这不知,那不知,那你知道什么?”
“属下知道用命保护殿下安全。”
李世安白了眼关亭。
算了,看在他忠心耿耿,修为又不错的份上暂且用着吧,谁让自己这么心软呢。
李世安不想搭理拉姆,没想到拉姆看见李世安后从那边茶楼过来,他不想装,可想到这些天被拉姆戏耍,觉得要狠狠的报复回来,才忍着跟她周旋。
“太子殿下这几天怎么都不理拉姆
?”
“这不是忙么。”
李世安:都算计本宫,把他当傻子,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女人真会演。
拉姆点头:“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带着任务来,的确不跟拉姆似的,整天无趣的在京都闲逛。”
“公主,你这话说的太谦虚了,你要是无趣,那世上就没有有趣的女子了。”
拉姆笑了笑:“殿下这话高抬拉姆了。对了,陛下前几日去了宣王府,不知和宣王聊的怎么样。”
李世安作势叹了口气:“这个宣王太高傲,直接将本宫骂了一通。”
拉姆:“宣王还敢骂太子殿下?”
“就是。”
李世安道:“如此对本宫,自然不能让他的女儿跟老二联姻,不然准和我作对。”
拉姆清冷的眸子闪了闪:“这个倒是。那宣王之女不合适,殿下可还有合适的人选?”
“公主可有推荐的人选?”
拉姆笑道:“这个,不合适吧?毕竟是你交趾国内部的事,当时我也就出个主意而已,具体的还是得殿下自己拿主意。”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