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一怔，这话确实有道理。
以霍则琛对秦嫣的心意，怎么可能把霍则帆扔到秦宅门口去吓唬她和孩子？
霍卫诚也想到这点，当下冷静下来。
宋巧雯见他们都不出声，不由得气急，“他这是障眼法！你们这就被他吓唬住了吗？霍则琛有多想弄死我的帆儿，你们都忘了吗？”
说到最后，宋巧雯失声痛哭起来，“我苦命的帆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却没人愿意给他讨个公道啊！”
深夜的医院本就寂静，宋巧雯的哭声回荡在走廊里，伴着雨声更显凄厉。
霍老爷子不悦，用拐杖敲了下地面，“够了，你不也是一点凭证也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是帆儿能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过去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宋巧雯哭得几乎要断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霍则琛，眼里的恨意如同利刃一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
霍则帆的手术足足花费五个多小时。
离开手术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外面的雨依旧没停。
霍家人跟着护送霍则帆的医护前往病房，而霍则琛和秦嫣仍坐在长椅上。
等众人走远，霍则琛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是谁动手？”
秦嫣沉默，始终低着头。
霍则琛轻轻拢眉，又问：“你很怕那个人？”
“不要去查，让你的人都回来。”
秦嫣嗓音涩涩，“那个人是疯子，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纵使霍家再有钱有势，在秦芒眼里，没有他毁不掉的东西。
霍则琛看着秦嫣半晌，应了一声“好”。
可心里却是另一番主意。
那人要是敢伤害秦嫣丝毫，他能比那人疯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