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慌忙摇头，“不是，我不敢这么想，我只是觉得这么专业的事情应该……”
“白鸢小姐不用慌张。”韩于君笑着开口，“我找秦芒借人，也只是为了更好接近秦总，不需要你去负责医药相关的工作。”
“我听秦芒说，你是秦总在青庭里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斗胆向他借人，不然我哪敢让秦芒忍痛割爱？”
韩于君一番话，很好地缓冲了刚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
可白鸢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只觉得韩于君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像他这种笑面虎，最是让人害怕。
“听见没？还不谢谢韩总对你的看重？”秦芒冷声提醒。
白鸢回过神，看向秦芒，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芒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清楚秦芒安排她到韩于君身边，真正目的是威胁秦嫣，从而促进两家的合作。
这么做，无疑是要她站在秦嫣的对立面。
如果事成，她对不起秦嫣，如果失败，她怕是连青庭都回不来。
她跟在秦芒身边这么多年，他真就如此狠心，拿她当做可有可无的一枚棋子吗？
“怎么？你要违背我的命令？”秦芒厉声反问，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白鸢怔了怔，忽然发现自己的挣扎如此可笑。
她强忍着心痛，低下头，“不敢。”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秦芒有些不耐。
“好。”白鸢应了一声，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出去。”
“嗯，你们慢慢聊。”
白鸢退出房间，抬起头时，眼眶已然泛红，满是自嘲意味，这些年，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么？
房内，韩于君收回落在房门上的视线，转而看向秦芒，“你那得力助手对你的感情怕是不一般。”
他见过不少对他动情的下属，她们被拒绝的表情，跟刚才白鸢的表情如出一辙。
只见秦芒轻蔑地嗤笑一声，“痴心妄想罢了。”
韩于君笑了笑，没再多说。
他知道，秦芒跟他是一类人，情感对他们而言，只是负累。
……
两天后，临近下船时间，秦嫣和霍则琛两人看见在甲板上清点人数的白鸢。
“鸢姐。”
秦嫣唤了一声，见白鸢愣了一下，然后就装着没听见，接着低头看名单。
秦嫣干脆走向白鸢，“鸢姐，你什么时候下船？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
听出白鸢话里刻意疏离的意味，秦嫣直觉得奇怪，“鸢姐，怎么了？你今天心情不好？”
“你没看见我很忙？”
白鸢冷声说了一句，似乎是意识到过分，便又补充一句：“事情比较多，等我处理好，我再下船，你们先走吧。”
“你……”
秦嫣还想追问，就被身旁的霍则琛拽了下手臂。
秦嫣这才作罢，“那好吧，你先忙。”
“嗯。”
白鸢应了一声后，拿着名单走远。
秦嫣看着白鸢的背影，细眉轻轻一拧，“鸢姐是不是心里有事？”
“嗯。”
霍则琛顺着秦嫣的视线看去，“她到底是秦芒身边的人，夹在你和秦芒之间，她也很难做。”
秦嫣回头看向霍则琛，总觉得这男人是看出什么了，但不愿明说。
……
回国一周后，秦嫣收到手下汇报，季可瑶给霍则言办了出院手续，今天一早就回国了。
秦嫣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直到第二天下午，夏妙气势汹汹地闯进办公室，秦嫣才意识到季可瑶那女人果然是不可信。
“秦嫣，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夏！”
夏妙一边怒吼着，一边朝着秦嫣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你把我家则言害成那样，我饶不了你！”
秦嫣反应极快，腾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夏妙伸的手，直接往背后一扭，将她整个人压在办公桌上。
夏妙动弹不得，嘴巴还不饶人，“秦嫣，我早就看出来你是狐媚子！除了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么本事！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呜……”
一团白纸塞进夏妙的嘴里，堵住剩下的谩骂声。
秦嫣着实无语，办公室的门还敞开着，刚才那些话都传到外面去，秘书办的人一个个探出脑袋张望。
而她的助理一脸惊慌，“秦总，对不起，我想拦住她的，但是……”
秦嫣看见助理略显凌乱职业装，就知道夏妙正在气头上，肯定是下了狠手的，她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拦得住？
秦嫣摆摆手，“没事，你先把门关上，我跟这位太太有点误会需要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