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她怕啥,偏来啥。
她狠狠的瞪了宋清秋一眼,“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
男子咀嚼着宋清秋刚才说过的话,喊住要走的宋清秋,“等等,这张伟人像是你的剪纸?”
“对呀。”
踩在一米半高跷上的何母,俯视着男子,“这个姑娘也是我们屯的剪纸能人,她叫宋清秋。”
男子瞬间全明白了,“大嫂,你这是挂羊头卖狗肉,缺德呀。”
白璐气得脸色铁青,“你才缺德呢,特意从省城跑来找茬,缺德加冒烟的玩意!”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宋清秋,搭话:“大哥,我们白队长是我们屯里头号剪纸能手,千真万确。你有事说事,不带骂人的。”
“编,使劲地编!”男子气急败坏地指着白璐吼道,“就她剪纸水平,还称你们屯头号剪纸能手,你当我眼瞎呀!这事,没完!”
宋清秋闻言瞪大眼睛,“哎呀,大哥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没相中剪纸,退钱给你就是了。”
白璐这个恨呀,恨自己手艺不精,恨又让宋清秋看自己出丑,咬牙切齿道,“老弟,这事你想咋办?”
“这副破剪纸像让我在亲戚面前丢份儿,只退钱肯定不行。”男子不依不饶地非让队长出来给他主持公道。
孙岩从小卖部买烟出来,闻讯着急忙慌地跑了来,见是那人,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男子能找到屯子来。
“大哥,您听我说,我们真没骗你呀!当时你可没说是与一百商店合作的那位剪纸匠,你只是问我们屯会多层剪纸的剪纸能手,是我母亲没错呀。这么大尺寸的剪纸,又是紧急定制,我来回搭上路费,要你四块钱贵吗?”
围观的众人惊呼道:“四块还不贵,简直狮子大开口呀······”
孙岩皱眉,所谓“经商言利,天经地义”,对于生意人而言,想赚大钱,就要有冒大风险的胆量 。你们懂个屁呀!
“我没说吗?”男子指着自己,“我当时找你订做伟人剪纸就是冲着一百商店图样去的,我记得说了呀。”
见对方无缘无故翻脸不认帐,孙岩真是七窍生烟,恨不得马上前去和对方拼命,却被母亲及时拉住。
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站在那的白璐,估计想不到男子会这么激动,只是用手势压了压,示意他平静下来。
宋清秋乐了,“糊涂顾客遇上糊涂老板,真是一笔糊涂账。”
白璐还了她一记白眼,然后对男子说,“老弟你真是误会了,是你错了人,我平白无故的被冤枉······哎,啥也别说了,我自认倒霉,退钱给你。”
可能男子也觉得再吵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应了:“行,顺便把后来的定钱退给我,来回路费也得赔给我。”
众目睽睽之下,白璐被退单,她脸色臊得通红,此刻她只想赶紧了结此事。所以,很爽快地掏钱给了男子。
宋清秋心说这就是心术不正的下场,迈步离开。
男子喊住她,“这位同志,我想买你的剪纸。”
宋清秋停住脚步,扬起坏笑的嘴角,看向白璐,“白队长,我能卖他剪纸吗?”
“卖与不卖,那是你的事。”白璐没好气说完,扭头就走。
何母冲众人喊道,“赖着不走干啥,队里又不管饭。”
“走了,走了。”
众人一哄而散。
宋清秋带着男子来到自家,拿出这几天的剪纸,“大哥有没有看中的。”
“这四幅伟人剪纸吧。一副按四块,呐,你点点。”男子从手提包里拿出钱。
“不,我的剪纸一块五一副,多一分也不收。”宋清秋跑去外屋地包了两块发糕和一些炸菜,“大过年的,大哥拿着路上吃。”
“谢谢!以后我想买剪纸,直接来屯里找你。”男子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离开。
宋清秋攥着钱乐不可支,真的谢谢白璐母子俩带来的财运。
白璐这一会儿的功夫气得牙疼,捂着腮帮子,对儿子说教了一路。
回到家里,坐在炕头,嚎啕大哭,“我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她宋清秋算个什么东西呀。以前抢我风头,现在倒好直接抢了我生意。我跟她没完,没完!”
她丈夫孙乔安询问儿子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温声相劝:“你们假借他人名义接生意本就不对,当时就该想到退单的后果。”
“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呢。”
“行啦,干嚎什么玩意!”孙大富端着茶缸子走到窗外,冲里高声喊道,“想想新一年的评选吧,你这一年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白璐立即止住哭泣,“爹,我这就想办法去。”
孙大富摇摇头,“你这回悬呐,我听说很多人推选老牛婆当妇女队长。”
白璐慌了神,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