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大部分让那个丫头片给拉拢过去,老舅不能认怂呀。”
“谁说我认怂了!一个黄毛丫头想跟我斗,嫩了点!”老钱头咬牙冷笑,重重把酒杯砸在炕桌上。
转身套上羊皮袄,摔门而去。
“老舅,老舅你去哪?”
“我出去走走,你该干嘛干嘛去,少来烦我!”
乔三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老钱头,突然眼珠一转,满肚子坏水开始往外冒。
“老舅,咱何跟那丫头片子订立个赌约,她若是到月底赚不到两百块钱搬出这条街。”
反正老钱头这边这么大个铺子,红白喜事剪纸加一块进项只多不少。
“嗯,一杯酒下肚,长脑子了。”老钱头脚步微顿了下,自我解嘲,“这种事还得我亲自出马给她下战书!”
“哎,您老慢走。”乔三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只要把宋清秋扳倒了,这个年就不用愁没钱花。
“梆梆——”
宋清秋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难不成何明远来了?
韩菁华手脚勤快,跑去开门。
“哟,钱师老板这么晚过来有事?”
“我来找宋清秋。”
“里面请。”
钱如海被让进屋,四下打量着。
店内的装修略显寒酸,不过墙上挂着立轴剪纸画吸引了他的眼球。
宋清秋这个丫头片子手艺确实不错。
“钱老板您这边请喝茶!”宋清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老钱头摆手没接。
“宋清秋,我今个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几条街容不下两家剪纸铺。”老钱头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地说道,“不如这样,到月底咱两家店铺谁先卖剪纸净赚两百块钱谁留在这条街上。”
“到月底还有五天,怎么可能净赚两百块?”宋清秋端起茶缸捧在手里,忙垂头藏了藏眼里的情绪。
该死的老钱头真够损的!
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来,他以身入局,日子也不好过。
宋清秋故作轻松以对:“钱老板,若咱俩家都赚不到这个数,全都搬离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