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曾良疯了般,手脚并用抢救着火的信。
转头瞥见,崔若楠手中的打火机扔在了地上,地上散落的信,瞬间燃起团团大火,三两步冲进屋子。
将崔若楠拉出了屋子,发出阵阵冷笑,“烧了也罢,反正信中内容早已烂熟于心。”
待那些信燃烧的差不多,他端来一盆水破灭。
其实曾经年少悸动,早已化为了泡影。
他何必又执着于此呢,便将手中的信随手丢掉,语气也去出奇的平静,“和你这样的疯子在一起生活,早晚我也会疯掉,这个婚我离定了。”
崔若楠挺了挺胸脯,毫不示弱地吼道,“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
“你说了不算,也由不得你。我会跟你父母讲清楚缘由。”
见许曾良这样绝情,崔若楠发出渗人的笑声,“你不想宋清秋污了名声,你尽管跟我父母提咱俩离婚的事。”
“你敢?”许曾良冷倪着她,握紧的拳头,关节握得嘎嘣直响,良久,他还是松开了拳头,“若楠,造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清秋无关。我求你放我自由,也放过你自己行不行?”
“呵呵!”崔若楠干笑两声,“我看上的男人,这辈子休想离开我,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一说,要么咱俩同归于尽。”
瞧着她癫狂的样子,许曾良觉得与她无法再进行沟通下去,转头就走。
崔若楠大笑着,推门进了正屋,坐在长椅上一宿未睡到天亮。
第二天,她正常回到学校上班。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跟同事还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对学生仍旧十分耐心地答疑解惑。
就在许曾良准备找个合适时间跟岳父岳母谈谈的时间时候,崔若楠在岳父家中割腕自杀,好在发现的及时,并无大碍。
岳父看到了女儿写下的遗书脸色大变,找到学校,把遗书砸在了许曾良脸上,“小许啊,你怎么能背叛若楠呢?”
“爸,根本没有的事。”许曾良赶紧将办公室关上,岳父怒瞪着他,“敢做不敢当,现在怕丢人了?”
“爸,你消消气,我没有背叛若楠。都是若楠瞎想的。我,我也是难言之隐。”
岳父端着官架子,瞅了瞅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敲了敲桌子,吐出一个,“说!”
“哎!”许曾良挪步立在桌前,斯哈了半天,信口胡说开,“我那方面不太行,与若楠在一起力不从心。结婚时常长了,我压力越来越大,药也没少吃,但没有任何起色。我只能躲着若楠,她就认为我在外面乱搞。我不想耽误了若楠,就提出了离婚,可她不同意。”
岳父顿时同情他一批,“你和那个叫宋清秋怎么回事?”
“我和宋清秋的事,岳母和若楠都是知道的。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大人做主,许下了婚约,那都是过去的事。若楠硬说,我和她有一腿。我和她永远不可能了,因为她有了很爱她的丈夫,她也深爱着她的丈夫。”
“你的病可以慢慢治吗,若楠不嫌弃你,你们将就过吧。”
“可我嫌弃我自己,爸也是男人,我的苦楚你应该能理解,还请爸成全。”许曾良说得很诚恳,低着头恳求着岳父帮忙。
“我回去好好跟若楠谈谈,你忙吧。”
本来以为崔若楠以死相逼的事到此告一段落。
哪料,闹得沸沸扬扬。
学校同事和崔若楠住的大院里人都知道了,一时间舆论一边倒,纷纷指责宋清秋插足。
崔若楠的妈妈为了给女儿出气,让人找宋清秋的麻烦。
鹤城剪纸学会里不少人提议将宋清秋除名。
甚至远在省城剪纸研究会的一些人给她打来电话求证真假,宋清秋跟每个人解释,只是一场误会,可是他们都是半信半疑。
这样的事,若自证清白,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俩,默认了。
这让宋清秋很是苦恼。
这天,宋清秋碰到刘莎,本想装作没看到她,赶紧离开。
谁知道刘莎笑嘻嘻地追上她,递给她一份报纸,“宋老板剪纸技艺一流,风流韵事也是一流,跟男人厮混都上报纸了,真给咱屯丢脸!”
许曾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怕各种言论影响到他的仕途。
她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拍的是她和一个男人的侧影,两人很是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但那男人却不是许曾良。
她松了口气。
“有可能是搞剪纸活动时,我在教剪纸爱好者剪纸。”
刘莎对于宋清秋的解释嗤之以鼻,“你呀,留着这些话跟记者说去吧。我听说报纸上的照片是有记者在火车站抓拍到的,难怪你老出去开会,原来在外面玩疯了。我真替何明远不值。许曾良放着漂亮温柔的崔若楠不要,非要为你守身,他不光眼瞎,心也瞎。”
宋清秋一度是屯里的骄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