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也很难扛的住的。
经这次突厥入侵,龙桥堡死了几十人,甚至整个村子都重新洗牌了,原来五十户禁军户,在村里属于自耕富农,甚至那几位军官家还是小地主,但这次好些禁军户家死了青壮男人,
顶梁柱榻了。
村子被破,有人家当家的男人死了残了,有的年轻妇人死了或被糟蹋,家破了,钱粮被抢走了,
青黄不接。
不少人借贷埋葬家人,或是借钱重新修葺窑洞,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借了钱借了粮欠下了债,不少人家还或多或少的卖了地。
村里的地开始向少数人手里集中,不少原来手里还有二三十亩地的村民,已经沦为了无地户,甚至有的因为没了青壮男人,直接就弃籍投附别家做奴仆了。
武家就是那个兼并土地最多的,也是借粮借钱放贷最多的,利息还不低,但村民们却还得称他们武家仁慈心善。
别人家秋借春还,借一起码还三,还要小斗出大斗进这种事,武家借一还二,斗量公平。
别家要是没有田地什么的抵押,还借不到钱粮,武家是看在乡亲份上,都多少借一些。
同样是买地,别人趁机压价,巴不得不要钱收地,武家收的地却还比正常市价高上一点点。
何况武家收了地,还把地交给原主租佃,租子还不高。
这样的人家,确实是大善人了。
“二郎,咱们买些奴来吧,”
收回来的地也不全是要交给原主租种的,也有部份是连人带地都卖给武家了,这些地樊玄符打算还是想办法换到一起,弄庄子蓄奴集体耕种,再搞点养殖。
“再多养些耕地的牛马,不仅可以给自家耕地,农忙的时候还可以出租给佃户们耕地,闲时还能拉车赶货,这牲口还能配对下崽,繁殖赚钱呢。”
怀玉听了很佩服,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的啊,掌握了生产资料后,就能钱生钱,自己下崽子,不断增值,而那些普通百姓,日复一日的辛劳,却也仅能勉强温饱,而一旦遇到点灾荒、战争、疾病等,就可能要被洗劫一空。
买个青壮奴隶,差不多要二十亩地一年的收益,买牛买马也是相当于很多地的产出了,何况蓄奴养牲口也还要成本的,但收益也不低。
有些地主租借佃户耕牛,一年租子要多交一成,称为牛租。
······
天渐晚。
怀玉终究还是被樊家姐妹给赶出了那个青帐,樊家的剑婢们背着斩马轮班守在帐外。
好在怀玉回到自己帐篷倒也不寂寞。
胡姬伊琳娜相陪。
天当被地当床,倒也是十分不错的体验。
清晨,虽然还对龙桥堡恋恋不舍,也舍不得跟刚相认的两姐姐分别,但职事在身,还是得往回赶。
回到长安,老武还是对龙桥堡念念不忘,这次回三原,衣锦还乡,让他非常高兴,但看到大家如今日子艰难,也很唏嘘。
武怀玉倒是已经有些麻木了,在陇右的时候,已经见多了受战争迫害的百姓了。
婚期临近,依然还要当值。
一早上朝。
李世民把快八十的宰相裴矩,授为民部尚书,这是继杨恭仁、宇文士及、陈叔达、裴寂后
裴矩都快八十了,被罢相居然也不辞职致仕,居然仍接受了民部尚书之职。
改任民部尚书后,直接提了个建议,对这次突厥入侵,遭遇暴虐践踏的百姓,每户赐绢一匹。
御座上的李世民似乎对裴矩并不太满意,当众驳斥了他,认为户有大小,不应当按户,要赐绢也应当是按人口多少做为标准。
虽是一件小事,但武怀玉却觉得李世民是在表达他对裴矩不识趣的不满。
李世民目光扫过群臣,突然提到当初李唐初建之时,太上皇欲强宗室以镇天下,故与太上皇同高祖、同曾祖的远房堂兄,以及兄弟之子孙,不论年纪大小,就算是童孺皆封为王,如今这些宗室王数十上百人。
“遍封宗子,于天下利乎?”皇帝突然就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询问殿上百官。
本来以为今天早朝就早走个过场,马上就要结束了,谁想到皇帝突然抛出这样的问题来。
所有人都不由的打起了精神,这个提问不同寻常。
右仆射封德彝出班奏对。
“陛下,列朝都只有皇帝的儿子及兄弟才封为王,其它宗亲如果不是有大功勋,便没有封王的。
太上皇亲善厚待皇亲国戚,大肆分封宗室,自东西汉以来,从来没有如此之多。
封给的爵位既高,又多赐给劳力仆役,这恐怕不能示天下至公也。”
李世民缓缓的回了一个字。
“然!”
武怀玉在殿中听着这君臣一唱一和,很明显是早有准备而来,看来李世民刚封赏过君臣后